“是吗?那就好。”栗林看来放心。
“请问……”实穗略踌躇,切入主题,“您孩子在哪儿呢?”
“小孩?去哪儿啊……应该在补习班。”栗林抓抓头,朝拉门看眼。
“多大?”
“你问年纪吗?说来难为情
然而,纸门拉开后,进来却是个头发稀疏中年男人。实穗猜此人是女主人丈夫,家之主。
“哦,你好。”男人表情好像有些拘谨,他在实穗斜对面坐下,手上拿着两张名片,张是刚才实穗递给他太太,另张他放在实穗面前矮桌上。“谢谢你这远专程过来,姓栗林。”
那张名片上印着某家电制造商名字,栗林职位是照明器材设计科科长。
小孩父亲居然递来名片,实穗觉得有点为难,但还是把名片收进包里。
“你是从家里过来吗?”栗林问道。
狭窄得似乎根本不容错车小路两旁,造型相同小型住宅鳞次栉比。同材质低矮门柱、局促停车场、离小路近在咫尺玄关大门,让人觉得里面住户只怕也都大同小异。
标有“栗林”名牌挂在从拐角数起第二家。门外停辆自行车,应该是里面过道放不下吧。不经意地环顾四周,藤井实穗发现家家门口都停着自行车,有还停两辆。这里远离车站,自行车肯定是必需品。两边都放自行车,本就狭窄小路愈发难行,但既然家家如此,想必倒也相安无事。
这里建筑格局如此拥挤,不知噪音会不会扰到邻居?想到自己即将拜访那户人家,她不禁有些担心。
按响门铃后,传来个女人声音,听起来是这家主妇。实穗告诉对方,桥本先生介绍她前来拜访。不久玄关门开,出现位中年女子。她打扮得普普通通,和这座狭小独栋房子很相配,但从外表判断,远没有实穗想象年轻。再怎看,她孩子年龄也不会很小。但倒也没有规定钢琴定得从小学起。
实穗鞠躬,从手提包里拿出名片:“敝姓藤井,很高兴认识您。”
“是。”
“需要多久?”
“约三十分钟。”
“三十分钟……这样啊。那请你上门授课应该没有问题吧?”
“没问题,比这还远家庭都去过。”
对方瞥眼名片,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实穗番,总算开口:“请进。”
“打扰。”
走进房子,实穗有种不对劲感觉。她做这份工作已经好几年,不管哪家,第次登门拜访时都会受到热情接待,这家女主人却好像不太高兴,表情分明觉得她很碍眼。实穗不由得暗自纳闷。
女主人将实穗领到间六叠大和室。或许是因为家里空间紧张,这里不像般客厅那疏朗,靠墙摆放组合式家具里,满满地塞着书本和生活用品,电视机直接与电子游戏机接在起。
女主人离开后没多久,实穗听到有人下楼。应该是小孩下来,不知道几岁,是男孩还是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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