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格再不曾挥出斧,却只是抱着木墩在院中苦思,对周围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
天色已黑,依莎贝拉过来呼唤罗格,胖子却如石雕样,动也不动。女孩儿无奈,只得将饭菜放在罗格身边。转眼间,已冻成块冰坨,那汤碗也冰得裂开来。
入夜,鹅毛大雪自天而降,静坐不动罗格成雪人。
清晨,依莎贝拉惊呼声,拿出块软布,细细将罗格全身积雪擦去,转身离开,滴晶莹泪珠却落下。
屋内雾幻自在品茶,女孩儿进来哀求,雾幻缓缓道:“也劝不回他,他已经进入个死局。再说,这些贵族,死得个,便是个。”女孩
品样,要让你这老古董明白神之外世界,嘿嘿,哼哼!”
“不明白,难道你就明白?”老头怒道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这些日子看来,对这世间运行法则,好象比你懂得多些。”罗格大言不惭。
半个月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雾幻终于忍耐不住,大吼道:“好!好!现在真是年轻人天下。老头子活辈子,研究自然之道三十年,会不过就是点砍柴而已。如果你柴能砍得比好,老头子没有二话,这条老命就是你。你也不用再如此费尽心机天天和老头子较劲。如果你输,就还老头子个清静!”
罗格脑门冒汗,咬牙道:“以至高神名义起誓,咱们言为定!”心里却想:“定你个大头鬼。至高神名义关屁事,砍柴比不过你,老子自有其它办法!你这老东西,破绽多着呢!只是你这老东西,原来这半个月来直在跟装傻,操,倒是有点门道。咱们走着瞧!”
这些日子以来,罗格早见雾幻砍过无数次柴。胖子种种探测手段用过去,见老头子无斗气,二无魔力,遂放下心来。可是此刻见那如柴棒般瘦小手臂,挥动把锈斧,有气无力,却极轻松砍下几根柴来,胖子才觉得大事不妙。
罗格拿起根柴,细细看起来,慢慢冷汗自额上流下来,见那细柴既不挺直,也不匀称,但全身木头纹理,竟是没有半条断裂,浑然天成。罗格抄起锈斧,抱过木墩,也是轻轻斧下去,却听当声,那木墩连个印痕也没有。罗格深吸口气,比手画脚,咒语念出,几道不同光晕在身上闪现,却是给自己加持“牛之力量”、“猫之敏捷”外加个加速术。他再次运斧,仍是学着雾幻,缓缓下落,此次锈斧劈入木头,果然分分轻轻没进去,直无木墩并不存在般。只是胖子咬牙切齿,全身青筋浮现,斧过处木屑横飞。如果说雾幻运斧是全无烟火气活,罗格这招,就是烈火焚林。
好容易弄下根木柴,罗格待要拿起来细看,手指触处,那细柴却是嘭声,化成满天木屑。
罗格欲哭无泪。十多天辛苦,卡在最后关上,却是被雾幻从头耍到尾。
可是雾幻不曾料到,罗格还有手,叫做偏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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