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给安德鲁打电话;想打,但还要先去做件事情。
赶过去时候办公室已经关门,但有钥匙。打开门,关掉警报器,爬到二楼。打开灯,里面个人也没有,办公楼里阴森森,让人感觉压抑,阴影在暗处蛰伏。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查尔斯办公室从来不上锁,径直走进去。面前是两把空荡荡扶手椅,正和查尔斯书桌落寞地开会。房间头书架上摆满书、奖杯和照片。贝拉篮子在另头,塞在酒柜旁边,酒柜里陈列着各种酒瓶和玻璃杯。有很多次,就坐在这里,抿着格兰杰麦芽威士忌和查尔斯讨论当天工作中遇到问题,们会聊到很晚。而现在却擅自闯入他办公室,有种感觉,在粉碎过去十年曾帮忙构建这切。
走向书桌。如果抽屉上锁,以当时心情,也会毫不犹豫地把锁撬开,管它是不是古董。但是查尔斯甚至没有采取安全措施。抽屉在手上急切地滑开,露出里面合同、成本单、发票、校样、报纸夹、旧电脑旧手机不用充电线、沓照片,最底下还笨拙地藏着个塑料文件夹,里面夹着大约二十页纸。第页几乎是空白,只有行大写标题。
第七章:永远不能说秘密
失踪章节。它们原本直就在这里。
事到如今,这个标题真是应景。马格纳斯·派伊爵士谋杀案真相必须保密,因为它与艾伦·康威谋杀案有某种关联。依稀听见外面有什动静。刚才楼梯那头好似传来嘎吱声?翻页,开始读起来。
趁着詹姆斯·弗雷泽在女王军队酒吧结账工夫,阿提库斯·庞德最后次在埃文河畔萨克斯比村庄散步。他已经安排好个小时后去巴斯警察局和丘伯警督——还有其他两个人——见面。他在村里待时间不算长,但奇怪是,他觉得自己已渐渐对它如指掌。教堂、城堡、广场上古董铺、公共汽车候车亭、女王军队酒吧、摆渡人酒吧……他再也不能将它们看成独立个体。他们已经变成张棋盘,棋盘上正在进行着场特殊游戏,当然,这也是他最后场游戏。
这是他最后场游戏,因为他快要死。阿提库斯·庞德和艾伦·康威要起出局,这就是整件事缘由。个作家和他讨厌角色,同朝着他们莱辛巴赫瀑布[1]走去。
在帕丁顿车站,下子恍然大悟。波洛、福尔摩斯、温莎公爵、马普尔、莫尔斯——他们中每位定都体验过那种特殊时刻,但他们作者却从未彻底解释清楚。对他们来说,那究竟种什样感觉?个缓慢过程,就像拼拼图样?还是让人猝不及防,就像最后下转动玩具万花筒,全部色彩、形状都坍塌、扭曲成团,组成个可以识别图像?这就是感受。真相就在那里。不过最后还是被推把才看清这切。
如果没有遇到杰迈玛·汉弗莱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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