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从哪里入手?
她真想这做吗?
这种感觉很奇怪,但克拉丽莎却突然觉得压在肩头沉甸甸担子被卸下来。庞德带走那瓶毒药是部分原因。尽管她找种种理由,但是毒扁豆碱却直让她耿耿于怀,良心难安;她知道她后悔开始把它拿走。但不止于此。她记得丘伯所说话。“你如果能安于现状,可能会更好。你在这里
上看见毒扁豆碱,也十分清楚它用途。在去美国之前,接受过些医疗方面培训。”
“你想用它做什?”
“庞德先生,很惭愧地向你坦白。知道这做不对,而且可能脑海里也有类似想法。但在们刚刚开诚布公交谈中,包括你在内所有人,都明白这辈子心中所想几乎都没有实现——不只是马格纳斯和府邸。从未结婚,从未得到过真正爱,甚至在年轻时也没有。噢,没错,还有教堂可以安放信仰,有村庄给容身之地,但很多次照镜子,看见镜子里自己,就会想——这有什意义?在这里做什?为什还要坚持下去?
“《圣经》里对z.sha态度非常明确。在道德上,它性质无异于谋杀。‘上帝是生命赐予者。他给予生命,他拿走生命。’这是《约伯记》中记载。们无权自行处置生命。”她停下来,突然间,她眼神里浮上抹冷酷,“但有时候,当置身于阴影之中,眺望着死亡之谷,却渴望可以走进去。你知道直以来看着马格纳斯、弗朗西斯和弗雷德在面前是什感受吗?之前就住在那栋房子里!所有财富和安逸生活都曾属于!就该忘记生命中曾被夺走这切,永远都不该再回到埃文河畔萨克斯比村庄!真是疯,重新回到国王餐桌旁,让自己备受羞辱。所以答案是——是,想过z.sha。拿走毒扁豆碱,因为知道,它可以让迅速并且没有痛苦地离开。”
“它现在在哪里?”
“楼上。卫生间里。”
“恐怕你必须要把它交给。”
“好吧,现在根本不需要它,庞德先生。”她轻声说道,眼睛里闪闪发光,“你们要以盗窃罪起诉吗?”
“没有那个必要,派伊小姐,”丘伯说,“们只是要确保它交还给雷德温医生。”
他们又坐几分钟就离开。克拉丽莎·派伊关上前门,很高兴屋里又只剩下她个人。她安静地站在原地,胸脯起伏不定,她思考着刚才说话。毒药事无关紧要。它现在不重要。但奇怪是,这样次无关痛痒小偷小摸竟然惊动他们特意来趟,而与此同时,她却被偷走那多东西。她能证明派伊府邸归她所有吗?假设警探所言非虚,她全部证词不过就是个垂死之人遗言,房间里也没有其他目击者在场,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说话时神志清楚。场诉讼案件,基于五十多年前短短十二分钟,就真可以让真相大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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