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到最顶上,两人都有些气喘。叶斯两颊发红,却没像平时那样挂他脖子上,而是拉着他手往山下指。
“你看。”叶斯扬眉说,眼中尽是少年气。
从昏暗到晨曦,整整三个小时,九百九十九个台阶。
他们都在庙里许愿,还把愿望写在签上,留在庙里。
何修愿望签上写是“爸妈和叶斯平安健康。”
大概现在健康心脏是系统馈赠,反而还要比同龄人更健康有活力些。叶斯心跳直都比他快点,这会儿吸氧也是,短促噗呲噗呲声,听得人耳朵痒痒。
“你还难受吗?”何修忍不住问。
叶斯使劲吸口,摘开面罩说,“没什感觉。”
他说着又忍不住乐,“你看这车人,像中邪似。”
整车人都在吸氧,坐在前排往后望,确实有些喜感。
就过得更快。
列车运行平稳白噪声里,何修恍惚间睡着会,睁眼时觉得有些头晕,胸口发闷。他下意识看眼时间,赶紧伸手推同样睡着叶斯。
“唔?”叶斯迷迷糊糊睁开眼,立刻皱眉说,“头痛。”
“高原反应来。”何修连忙掏吸氧罐。这个东西还是同学推荐,要不是为这趟旅行准备,他竟然不知道同班同学高考前有人每晚睡前吸氧,当初听说时还觉得很新鲜。
“这是你。”何修对着手机光看半天,看到其中个瓶罐上贴着皮卡丘贴纸,朝叶斯递过去又忽然忍不住乐出声。
叶斯写两个愿望签,其中个留在庙里,据说是替何修许愿多少年内盖大楼。还有个签,叶斯偷偷摸摸写完就揣进裤兜,何修看见也只能装没看见,嘻嘻哈哈跟他往车站赶。
“来,笑。”叶斯忽然在何修耳边说。
何修个回神,发现手机怼在面前上方,叶斯挤着他条胳膊,“笑啊,合个影。”
何修立刻扬起唇角,虽然有些僵硬,但和
何修望着叶斯笑盈盈眼睛,轻轻握握他手。
列车是正午,但他们今天清晨四点不到就动身。
叶斯找到当地最大家寺庙,庙前有九百九十九级台阶。他们拉着手,级合掌,放下后再拉起手,就这路拜上去。
何修本是无神论者,即便知道系统存在,仍然无法把时空与神明画上等号。但是不是无神论者并不重要,每个人心中都应有虔诚信仰。
他信仰,可能是个人,也可能是段时光。
“笑什。”叶斯虎着脸,胳膊在他身上撞下。
“没什。”何修拆开另罐,把面罩罩在口鼻上吸两口,而后又松开说道:“现在真太幼稚。”
“你直说觉得幼稚带坏你呗。”叶斯斜着眼睛,手指肚在皮卡丘上蹭下,“贴个贴纸怎?”
“没怎。”何修笑着把面罩又罩上。
车厢里安静下来,有高原反应后车人都不愿意说话。何修吸会氧,起初轻微症状缓和下来,耳边还能听见叶斯吸氧小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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