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衍拍摄不顺,练琴不顺,出琴房,看到夏绍谦气定神闲,不由莫名火大,觉得自己关在琴房里像条金鱼样被他看。
隔天他就搞窗帘拉上。
夏绍谦没说什,随他去。
又过周,成衍终于能断断续续拉出几个小节,能听得出不是锯木头而是音符,把他兴奋,在夏绍谦脸陶醉地表演番。夏绍谦就笑他:“过去看李虞练琴也没这费力。”
平心而论,他确实只到“能听出来是旋律”地步。
成衍利用旧国上下两部中间空出来三个多月拍罗导电影。这是本小投资文艺电影,人物关系不复杂,完全不用特效,所以三个多月已经绰绰有余。
只是成衍第天进组就拖慢进度。
他刚演完周信春,身上有些感觉还拧不过来。罗导平时性格爽朗和蔼,但开始拍摄就变个人样,十分严厉。废三条之后,罗导将成衍叫到面前,再次讲戏:“放松,放松懂吗?”
成衍点点头。天气已经炎热起来,周围全是盯着他演职人员,他好象回到很多年前刚刚踏进这个圈子时候感觉。
罗导虽然耐心,但口气很严厉:“这和拍电视剧不样,你要花心思揣摩。”
成衍还是头次听说李虞会小提琴,听夏绍谦口气似乎还很厉害样子。他正兴奋就被泼冷水,不由有些扫兴。就跟以前上学时候考得不错,结果回来妈妈拿姐姐考第名说事样。
夏绍谦见他有些讪讪,有些不忍,又夸两句。
成衍笑笑,之后就没再拉给夏绍谦听过。他想李虞要是真有天赋,要就是在夏绍谦看不到地方苦练。夏绍谦是完全没明白自己在兴奋什。
电影里有主角童年时期,罗导挑个会小提琴孩子,长得与成衍并不像。好在孩子年纪小,清秀,化妆就有些像。成衍没事就跟他起玩,小孩年纪才十岁,练琴已经五年,有时候会说出不像小孩话,成衍就觉得有意思。
有次成衍跟他抱怨自己练个多月,还是没进步。小孩就特深沉地说:“都练掉人生半时间,你才个多月,有什好抱怨。”
这是成衍第次电影主演,罗导这样导演不但能调教他演技,低成本文艺片在票房上压力也不大,十分适合初主演。这就是他选择和罗导合作原因。
不过虽然票房压力不大,其他方面压力还是有。
因为这部电影里面成衍有不少拉小提琴戏,虽然琴声肯定是后期配,但成衍姿势起码要过关。
还没进组之前,成衍就请个小提琴老师,天天跟锯木头样苦练。小提琴不像钢琴,钢琴练上几天弹上简单儿歌不成问题。小提琴成衍练两个礼拜,进组时候还是锯木头。
摆静态姿势时候还算赏心悦目,拉起来就是鬼哭神嚎。夏绍谦都没办法听他练琴,给他隔个琴房。完全隔音,但有整面透明玻璃,夏绍谦可以欣赏无声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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