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捻须微笑道：“天道轮回，报应不爽。回想道德宗强横霸道、硬生生逼死你们师兄之时，犹在眼前。如今不过数年辰光，道德宗即沦落至
青衫老人缓步上楼。那老人长眉如雪，目光如刀，头上有五缕异色真气徐徐升起，在顶心处结成
道暗褐真气，直至丈许高处才逐渐消散。纪若尘望见那道真气，心下暗赞。这异象名为五气朝元，以道德宗衡量，道行已至上清境界。而且老者异像如此明显，道褐色真气几乎肉眼可见，说明真元极为丰沛，短期内道行又要再向上突破。只不过五缕真气色泽各异，说明真元强是强
，却尚不够纯正。以三清真诀所载，五气皆为青色，最后结成缕青气，这才算得纯净，可以继续精进。而青气只是入门，再向上还有炎红、明金两阶，至高则为紫金色。青气以上各色，全由天资道心决定，与苦修无关。
那两个中年修士也望见老者顶心真气，面色变，皆转过头去，自顾自地饮酒喝茶，不敢再多说什
。
五人落座之后，居中个少女四下环顾周，目光只在那两个中年修士身上略停留，眼中即有不屑之色。至于那些没什道行凡人，她根本看都不会看上眼。当她望到纪若尘时，双眼忽然亮，道：“咦，那个小道士倒是生得表人才，不知道是哪派弟子。”
她身边个高大青年见纪若尘身湿衫，当即皱眉道：“可
看他不像有什道行样子。”
少女黛眉扬，不悦道：“他虽然现下没什道行，可不见得天资也差，说不定是他师门太差，没有教好弟子。师祖可是叮嘱过让们多找些天资出众弟子光大门户，他道行越低越好，没有道行最好！”
被她这番抢白，那青年唯有苦笑，不再争辩，看来这少女在门户中地位不低。那少女转向老者，道：“贾师叔祖，您不是想在闭关之间再收个弟子吗？这小道士怎样？”
老者向纪若尘望望，眼中神光转动不休。那边纪若尘只是望向窗外，根本不知道正被人注视着。那老者上上下下人仔仔细细地看纪若尘数次，才摇头道：“这孩子生得不错，可惜身上灵气全无，比寻常人还差些。”
先天灵气仍是修道之基，世上大多道法皆从灵神中点先天灵气入手，逐渐修出神通。老者既然看出这小道士全无先天灵气，那今生成就就极是有限，就是修上百年时光，也不若这少女修习三年进境。
少女哦声，登时大失所望。她又向纪若尘看眼，不明白何以这小道士如此副出尘模样，却全无灵气。这老者道行仅次于掌门师祖，在修道界也颇有名声。他说没有灵气，那这小道士就是没有灵气。
那高大青年又向老者道：“师叔祖此次在西玄山大展神威，截下七名妄图回山驰援妖道，并亲手格杀为首上清妖道，现在各门各派提到们重楼，谁不多三分景仰？只可惜您要回山闭关，不能再领们多杀几个妖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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