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清双眉轩,道:“说下去。”
那道人如此才续道:“若尘与下山前大有不同。他身上透着些死气,完全不是修习三清真诀应有之相。另外宫内阴气日重,太璇峰上不光鬼气弥漫,偶尔还可见妖气,这……”
紫清略摆手,打断道:“知道。你以后不必去理会这些,只消盯好玉玄就行。”
那道人应承,退出石殿。
紫清默然片刻,方轻叹声,转头望向香坛。香坛上供着幅画像,画正是道德宗开山广成子。
真武观那群杂毛,也完全不是道德宗对手嘛……这当中必有古怪。”
在这段风起云动时候,二天君直随着青衣待在无尽海,几乎与世隔绝。不通时事,自然也不明白何以世情会急变若此。二人参详半天,自然什都没参详出来。不过二天君手上可都没慢,整整个长桌法器已被他们修理整合完毕,分门别类地装两个背包,每人各带个。
此时天色已微明,二天君道行虽厚,忙晚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,于是各自端坐闭目,调养心神,好应付下山后无穷无尽麻烦。
太上道德宫北角处,有座小小石殿。此殿小而古拙,自有番气度。殿中陈设同样简单,个香坛,几二椅而已。松木椅上端坐着个老道,正自闭目养神。
此时名中年道人飞步而进,叫声紫清师叔,就将手中张记得密密麻麻绢轴递上。这名老道气清而华,正是道德宗执掌戒律紫清真人,论德行真元,并不在诸脉真人之下。他略开双目,眼扫过绢轴,随即赞道:“手法独到,别出机杼。真想不到七圣山还能有如此人才,这两人大智若愚,先前倒是有些看走眼。虽然手法过于阴毒些,然而法为人用,端看法门用于何处,阴损些倒也不是什大事。”
天色未明,长安城、真武观中已钟鸣三声,鼓响七下,观中弟子披衣整冠,鱼贯从卧房走出,开始做早课。
真武观恢宏雄伟,主殿高十丈,在蒙蒙天光映衬下,连飞檐铜兽都有些森森气象。
个道士忽从观门上跃入,从殿前广场上列
那绢轴上记载正是龙象白虎天君改造道德宗法器独门手法。虽然没有心法诀要配合,但以道德宗之能,依三清真诀之博大精深,也不难推断出替代心法来。至于道德宗用何法门得以知晓这些,二天君哪会知道?他们甚而根本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已为人所尽知。
紫清将绢轴还给那道人,吩咐送去藏经殿收藏,慢慢研习解开绢册上所载口诀,然后又问道:“若尘天明就要下山,他都准备些什东西,怎地不见你回报?”
那道人道:“若尘什都没取用,包括咒符丹药在内。据所知,他上次下山时带东西该已全部用完。”
紫清面色动,双目开,抚须道:“他就要这下山吗?”
那道人道声是,犹豫下,又小心翼翼地道:“应该就是。师叔,感觉……感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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