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苏姀千年来早见惯朝代更替、人间悲欢,这刻抚摸着殷殷黑发手也有些颤抖。她柔声道:“好,殷殷别怕。既然师父在这里,那就没事。都有谁欺负过你,咱们这就跟他们把账算清楚!哼,欠咱都得给还出来,吃咱都得给吐出来!”
苏姀这句狠话放,阎王们立刻又是阵慌乱,楚江王和泰山王直接相关,更是有些手足无措。
秦广王面色沉,对阶前侍官喝道:“传本王令,把那大胆董言革除鬼簿,投入炼魂锅,油炸三日,让他神魂俱灭!”
那侍官路小跑着去,转眼间又跑回来,面有难色地道:“回禀王爷,那董言他……他刚被扔入血池,就抵受不住血水侵蚀,魂魄早就化成灰,已经无法再入炼魂锅。您看!”
侍官说着递上本簿记,正是记载地府小官鬼卒鬼簿,董言那页上名字已变成灰色,正是神魂俱销标记。
拉手,扳腿扳腿,就要将他拿下。镇殿卫士素来目中无人,但吾家百年流放无恙归来,与苏姀场大战又震动酆都,可谓勇名在外,是以才会拥上这多人擒拿吾家,个个还战战兢兢,与他们平素凶名大为不符。
吾家也不反抗,束手就缚,只是扬声道:“敢问王爷,吾家究竟所犯何罪?”
秦广王森然道:“本王问你,当日追捕这位殷殷小姐,是不是你带队?”
“正是。但是奉……”
吾家句话未说完,秦广王即打断他,喝道:“是你就好!还敢问本王因何治你罪?左右,先把禁法枷给上!”
“哼,倒是便宜他!”秦广王余怒未休。
此时张殷殷逐渐收悲声,抬起头来,笑面如花,从怀中取出束枯草,向苏姀道:“师父,你看,已经拿到还魂草,没给师父丢脸呢!”
苏姀微笑道:“听说你之前已将这里闹个天翻地覆,胆子可不小啊!哼,让你吃点苦头也是应该。说说看
两名镇殿卫士声喝,身周黑气涌动,转眼间手中已多片闪动着幽蓝光芒重枷,哗啦声就套在吾家颈中,将他牢牢锁住。禁法枷专锁鬼灵,旦被它套上,吾家法力再高也施展不出来。直到禁法枷当声锁死,镇殿守卫们才算松口气。守卫队长乃是秦广王亲信,看秦广王眼色,于是伸手将禁法枷上个锁钮扳,于是吾家再也叫不出声音来。
楚江王本来面色如菜,这时才稍稍缓过来些,悄悄秦广王望眼,目光中不无感激。
秦广王不再理会吾家,转向苏姀道:“地府律令素来严谨,绝不会对未决魂灵乱施刑罚。但这吾家带队抓捕……不,请回殷殷小姐时显然未遵律令,给小姐带来些伤损。地府办事向不徇私,本王已将吾家拿下,这就交由姐姐发落。”
苏姀未去理会秦广王,离座而起,走下黑玉高阶,向张殷殷行去。
“师父!”张殷殷忽然叫声,奔向苏姀,个飞扑冲入她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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