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时分,纪若尘来到济天下所居别院,但听得书声朗朗,济天下正在秉烛夜读。纪若尘静静地听会,方才叩门而入。济天下见是纪若尘,放下手中书卷,两眼翻,道:“原来是你,可有什事吗?”
纪若尘踱到桌旁,凝目看去,那书原是本前朝野史。桌上还摆着壶酒,四样小菜,不过是笋干、花生米、茴香豆、泡椒。济天下边夜饮,边读史,倒是过得有滋有味。
见纪若尘翻看那本野史,济天下当即道:“既然收你银子,做你幕僚,自然要尽些心力。抓住时间读读史书,好能以史为鉴,免蹈前人覆辙。”
纪若尘在桌边坐下,向济天下拱手道:“济先生,当日用你之策,向李安陈说洛阳有帝都之象,果然令寿王回心转意。先生卦象推算学究天人,竟然可以推算出这等大事来,实是让若尘佩服!只是不知先生用是何术法,紫微斗数,先天卦象,还是南帝河图?”
济天下瞪纪若尘眼,道:“只管献策,你只管用策。至于此策从何而来,循何理而成,就不是该说与你知。”
云风拍拍纪若尘肩,道:“不知道该做什时候,就做些肯定正确事。无论如何,修道总是不会错。”
纪若尘喃喃道:“既然想不明白,不若修道……”
云风看他皱着眉,抿着唇,苦苦思索样子,不由笑道:“再过两个多月就是你订婚之典,宗内虽不准备大办,但也会邀些道友前来观礼。你道行若是弱,可实在不大好看。虽那顾清淡泊如云,不会计较这些,但谁知云中金山云中天海之流又会说出些什话来。两月时间不会有何突破,但总好过白白荒废。”
想到定亲之典,纪若尘又有些恍惚感觉。真是如此吗?顾清,这往昔梦中也想象不出神仙般人物,真将从此结缘,成为仙侣?
云风又道:“顾清这年轻,却有如此道行修为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想来她累世渊源机缘果报均是非同小可。能得如此仙侣,既是福缘,也是压力。你自己好自为之吧……”
纪若尘微微笑,心中早有定计,当下道:“若先生不吝赐教,那月例供奉升为百两纹银如何?”
济天下正端杯酒饮到半,猛然听到纪若尘此言,口酒登时走岔路,当下连呛带咳,满脸涨得通红,腰也弯下去,全仗着右手扶住桌子
纪若尘忽然想起事,犹豫着问道:“师兄,景霄真人中青墟宫毒手,难道就这算不成?”
云风叹口气,道:“当然不是。只是你有所不知,青墟宫中并无虚无此人。”
说到这里,云风忽然咦声,望向东方。纪若尘顺着他目光看去,却是无所获。
云风远眺会,才收回目光,皱眉道:“刚才似乎见那里灵气杀机闪而过……嗯,想是看错。”
三日后,纪若尘留下八位道德宗弟子,命他们继续钻研军旅之道,自己则与云风回到洛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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