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下,再有什事,此刻也只能随它去。
“叔叔你在干什呀?是不是不舒服呢?”个稚嫩童声忽然自旁传来。
纪若尘转头看,见个十岁左右小女孩正在看着自己。小女孩身着青裾白衫,脚蹬红色软缎绣花鞋,两根整齐冲天辫晃晃,双大眼睛扑闪扑闪
当然李安是不会说出这些,但纪若尘与他谈得越深,就越是有所感觉。何况此次大劫生于洛阳,寿王李安多少也得担些干系,若是有心在幕后推动,削爵杀头均有可能。因此或是孙果与杨国忠以此相胁,倒是不愁李安不屈服。李安野心极大,定是不甘心如此受制于人局面。也正是因此,纪若尘依济天下之策,首先策动龙象白虎二天君以为内应,再当殿击杀真武观二道士以立威。李安见纪若尘及道德宗实力,自也不肯放过这等翻盘机会。于是他果如济天下所料,中夜孤身来访。
纪若尘话里话外,隐约透着道德宗将全力支持李安意思,更暗示他真武观不过是个二流门派,当世三大正派、五大洞府均不大插手尘间俗务,如此才让孙果钻空子,攀附上朝廷这棵大树。此次击杀真武观二道,是为徐泽楷报仇之意,二是给孙果个教训。
李安听后又忧又喜,忧是自己夹在道德宗与朝廷之间,处得乃是凶得不能再凶块险地;喜则是若真得道德宗全力支持,日后大事有望。至于道德宗声威如何,李安早有所感,徐泽楷不过是道德宗寻常弟子,已是他府中顶尖人物,而此次道行精深龙象白虎二天君更是直接倒戈到道德宗方,进步让李安认清形势。
这晚能够谈到这种地步,实在纪若尘意料之外。这还是他第次如此深入地接触到朝廷庙堂上纷争,过往修真派别之间纷争在这种斗争面前,实是有如儿戏。
好不容易等到李安告辞离去,纪若尘心下登时暗松口气,觉得轻松许多。实际上,现在纪若尘只要想起那每句都含糊不清、却均暗有所指对话,就会觉得头疼不已。
这等尔虞诈、不死不休庙堂之争,真适合吗?纪若尘暗暗地问自己。
他头疼得更加厉害。
此刻纪若尘顶心犹如被枚尖针刺入,而心也跳个不停,就似有什事快要发生般。
顶心那枚其实并不存在利针越刺越深,痛楚也越来越强烈,感觉上倒与典籍中所载中极乐针症状有些相似。纪若尘声低低呻吟,伸手扶住身旁古树,才得以支撑起身体。古树早已枯死,触手处坑坑洼洼,皆是当初凩婴留下痕迹。
纪若尘脸色苍白如纸,实在不知道这两种感觉从何而来。然而他知道,顶心之痛与心中惊慌非是自然而然所生,必然是有因而起。但是他道法本就不够深湛,现在受命宫凶星所扰,卦象及与此有关切道法都已不能再用。不论他推算什事,都只有两种结果,要是大凶且有血光之灾,要就是塌糊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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