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笑声忽然哑!
他只觉眼前片昏黑,如身处旷野,片苍茫中面前隐现座巍巍孤绝斜峰,似是随时都会当头压下,将他立时压成齑粉
殿尽头厚帘后,也时时有灵气波动。十余修道之士虽然看不起纪若尘道行,但道德宗盛名在外,谁都怕纪若尘骤然,bao起发难。真要动起手来,他们也势必不敢伤纪若尘性命。毕竟,他们这些出身小门小派之人,又哪敢冒着灭门灭派危险与道德宗为敌?
可谁知纪若尘自入殿坐定后,就如尊石雕般,忽然失去全身生气。若单凭灵觉感应,只会觉得坐在那里是具死尸。且众修道人明明看见纪若尘全身真元都处于寂灭不波之态,就算要突然动手也不可能,但不知为何,每个人都下意识地越来越紧张,就如他真元已聚至巅峰,就要发出惊天击般。
众人就这样忐忑不安地等着随时可能到来击,惶惶然若受惊之兔,片刻也不敢放松。虽说以纪若尘道行绝不可能会是这许多人敌手,但众人就是不敢放松心神。个时辰过去,数名道行浅些修道者竟已汗透重衣。
而纪若尘依然定如泥木偶像,未有分毫变化,似是要永无休止地坐下去。
寂静,静得让人发疯。
殿周则以白玉回廊绕之,真个是富丽非凡,煌煌灼灼。其内也是梁柱涂朱,四壁绘彩,堂皇之极。
长殿尽头乃是李安之高座,座背以黑为底,暗金描花。长殿另头孤零零地摆着张椅子,纪若尘正襟端坐,双眼低垂,似入定神游去。
殿中阴风阵阵,除载来阵阵杀气,还送来隐约话声。
“师叔,他全身上下看不到元气外露,难道是修入那个什太圣境?”
“胡说!他才多大年纪,能修入太圣之境?年轻人不懂就不要乱说!”
呼声,殿后名修道者没有控制住手中咒符,猛然燃起团蓝火。旁边名修者见,立刻从口中吹出缕寒气,将那蓝火扑灭,方不致使咒符反噬。众修道者你望望,望望你,都是面有骇色。只有极边上立着数名修道者若无其事,但望向中央这群人目光中多少都带些鄙夷。
啪啪啪!殿外忽然响起阵掌声,然后丝竹响起,李安在众内侍宫女簇拥下走入玉鸣殿,坐在中央高座上。
“少仙果然定力过人,本王佩服!不知少仙此次重返洛阳所为何事?该不会是为那晚不辞而别之举吧?哈哈!哈哈……”
见纪若尘全无动静,李安大笑声渐渐地弱下去。
纪若尘双眼徐开,双深不见底瞳望向李安,淡淡笑。
“那他为何不惧?”
“……道德宗人,大多傲慢若此。”
纪若尘只是静静坐着,似乎周围切都与他无干。
不知不觉间,已是个时辰过去。
玉鸣殿两边廊下不时会响起铠甲碰撞声,这些重甲刀斧手虽是精锐,然而在紧张中立个时辰,人人都是呼吸粗重,不由自主地有些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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