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价值百金青花茶盏在白玉阶前摔得粉碎,淡明黄色茶汤溅得四处皆是,时间满殿皆是异香扑鼻,令人精神为之振。这盏茶冲泡是茶中绝品“雪峰莲香”,每岁所得不过三斤而已。
茶盏破碎之声虽轻,但在这景明殿中却有如记惊雷,骇得众人皆不敢喘口大气。
“也就是说,事关本朝兴衰存亡神物已然落入他人之手?”明皇隆基徐徐地道。他语气和缓,但那张白净细嫩面皮不住在轻微颤抖,显然已怒到极处。
“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!”明皇终按捺不住,重重拍扶手,大喝声。
景明殿中时无人应声。
谢过云风好意。云风呵呵笑,只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。纪若尘于是又问起白虎龙象二天君之事,说到二位天君对他仰慕得紧,定要自己将问候带到。
云风听不禁莞尔,言道当年下山历练时,正遇上二位天君也是初次出山。他们当时心想要闯出番名头,于是就辍上出自道德宗云风。其时云风正自洛阳前往东海,于修道人来说,这段路途并不遥远。就在这段短短路途上,云风三度生擒二天君,又随手给放,大约二位天君是念着这段情份,才会对自己念念不忘。
纪若尘可是深知二位天君道行深湛,然而他们当年却被云风玩弄于掌股之间,云风道行由此可见斑。再思及云风道长平素里谦和冲淡,在宗内从不与人相争,又为自己做许多本应由下人们做事,却分毫看不出他有分毫怨怼之意,整天只是笑呵呵。这份修为涵养,可远非他所能企及。
念及此,纪若尘登时出身冷汗。他深吸口气,向云风道长礼到地,道:“多谢云风师兄指点!”
云风先是怔,然后呵呵笑,将纪若尘扶起来,意味深长地道:“若尘,既然你已经明白这层意思,那这做师兄就多说句。你今日向行这礼,想必是因为那点微末道行。若本是介常人呢,你又当如何待?”
此时立在明皇侧高力士战战兢兢地捧过来碗新茶,细声细气地道:“陛下稍息怒气……”
明皇正在怒火上头,闻言挥手,将茶盏打翻在地。
高力士面上笑容不变,伏下身去,点点收拾着茶叶碎瓷。这来,明皇怒气倒是泻出去不少。
得此时机,杨国忠当即上前步,沉声道:“陛下,臣此次身居洛阳,亲眼所睹妖物出世之景,可谓昼夜颠倒,树啼河枯,城垣倾颓,
纪若尘时呆住,反复思索起来。
云风又道:“若尘,玄心扳指取物只在动念之间,此等至宝普天之下也无几个,功用可绝非是装装东西,省些行囊而已。若有闲暇,你不妨仔细探究下。至于那龙象白虎二人,若今年你再遇上他们,就说道德宗十年次开坛讲道,他们也可上山来听听。”
送走云风之后,纪若尘又回到足不出户日子。
西玄山片祥和,长安城则是阴云密布。
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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