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际南岸突然爆起团强光,随后又有声雷鸣隐隐传来!顾清古剑本是如电直击,谁知突然横移二寸,剑锋过处,立在吟风右脸上开道深可见骨三寸伤口!吟风向左侧让,避过断头之祸,但顾清此剑余威未消,剑锋上青气尚在他伤口上粘连不去,不住消蚀血肉,冒出缕缕青烟,嗤嗤有声。
然而顾清如此强行运剑,身形不免滞下,吟风似是完全不知脸上还有个恐怖伤口,只是端端正正地看着顾清,双眼亮,喝声:“破!”
顾清听得破字后,脸色骤然苍白,身形登时在空中凝,然后素衫后背破个茶杯大小洞,衣衫破片纷飞若蝶,道淡淡白气已透体而出!
她全身猛地震,自空中徐徐下坠,古剑也失光泽,缓缓垂落指地。
纪若尘遥见这幕,再不迟疑,倒提桃木棍,跃十丈,若道轻烟般,竟然跳入洛水!他足尖在条死鱼身上点,身形又似被根无形丝线牵着,飘飘荡荡地向前冲飞而去。他足下力道如山,刚刚那踏,落足处周围忽然起道涟漪,瞬间蔓
斗。她手中古剑熠熠生辉,拖弋出道淡青色光尾,久久不散。遥遥望去,恰似在夜空中织出无数条青色锦带。
顾清身真元实已发挥到淋漓尽致处,行动之速早已非寻常修道之人能够辨清。
吟风则双足不离三尺方圆之地,或前后,或横移,均在间不容发中避过顾清古剑斩击,看上去有惊无险,实是行有余力。但他转来转去,目光却始终锁不到顾清身影,唇间含着不知是何法诀,就是发不出去。
双方此番相斗,实是凶极险极。吟风固然个疏忽就会被顾清剑中分,顾清若行动规律被吟风捕到,如此距离下,多半也当不起吟风片言只语之威。
这番激斗虽只是顷刻间事,但吟风与顾清均已尽全力,早不知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少回。
纪若尘隔河遥望,虽然看得不是十分真切,但他仅凭灵觉,已基本可以得知那边战况。他心中急,忽然重重呛咳起来,鼻中口间溅出缕缕鲜血。好不容易呛咳定,纪若尘用尽全身力气方撑直身体,右手缓缓提起,轻轻抖,食中二指刚刚粘合伤口再次破开,涌出数滴亮得异乎寻常鲜血。
纪若尘以右手覆面,再次横过,于是那张英俊面容上,又多两道艳红血痕。
“混蛋!快停手!你想跟你起死吗?!”遥遥传来声凄厉叫喊。
纪若尘手微微颤,依然将这两道血线画完。只是那本应是笔直两道艳红血线,中间突然多道曲折。
血线成,纪若尘双瞳中登时漫上层血气,整个人也不复摇摇欲坠样子,而是慢慢挺直身躯,周身漫出淡淡血腥气。他以右手尾指在左手掌心中划个十字,然后提起桃木棍,以左手拂,鲜血瞬间已将整支木棍染红!这些血凝而不散,却又不肯完全凝固,只是依附在木棍表面,缓缓流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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