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院外忽然传来声喝彩:“好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看不出你介女子,倒也有这般见识!”
这声喝彩声若洪钟,洪亮中又有隐隐清音,就如凤鸣九天,在天地之间回荡来去,久久不散。纪若尘大吃惊,这人已到院外,怎地自己竟全然感受不到他气息?难道说此人道行已到诸法威能自然而生,无法测度地步?
此时半掩院门被人推开,个白衣中年文士步进院内。这文士还扶着人,那人半身染血,气息奄奄,全仗着那文士扶着,才不至于倒下。
进入院后,那人忽然抬起头来,虚弱地叫声:“纪师叔……”
纪若尘只觉得声音非常熟悉,忙抢上步,仔细看去,才发现这人竟是徐泽楷!只是他面色灰败,脸上颇多血污,真元气息更是微弱之极,是以方才没能认出来。纪若尘吃惊,忙问:“泽楷先生,你……你怎弄成这个样子?”
!”
纪若尘仰头望望夜色,顷刻间已有决定,于是叹口气,轻轻推开吕仪,道:“此事乃李王家事,也不方便置喙。”
那女子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,叫道:“少仙,你是修道之人,怎能见死不救!”
那卫士统领生怕夜长梦多,长身而起,把抓过那男孩挟在腋下,又扯起吕仪,强将她向院外拖去。
吕仪嘶声道:“还琓儿!还有琓儿!纪少仙!纪若尘!你见死不救,必不得好死!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徐泽楷苦笑着道:“泽楷无能,赶过来时遇上队秽魔,苦战方得脱身,器材法宝却已尽数失落,若不是这位先生仗义相助,扶前来,恐怕……咳咳,恐怕泽楷再也见不到师叔。”
纪若尘从那中年文士手中接过徐泽楷,将他轻轻平放在院中草地上,以接地气。他曾在金丹大道上下过番苦功,此刻仔细检视番,既知徐泽楷外伤并不重,主要伤在内脏为黄泉秽气所侵,压制住体内真元所致。既然知道伤因,那就好办。纪若尘自玄心扳指中取出小瓶玉露,滴滴在徐泽楷鼻中。不片刻功夫,徐泽楷面上灰气就尽数褪去。只是他此次
王府卫士生怕纪若尘变主意,不敢在荟苑多待,扯着吕仪和李琓,迅速退出去。
纪若尘静静立着,听着女子嘶喊声和男孩哭声路远去,直到院落中又恢复平静,才转过身来。
青衣依然在看着王府卫兵消失方向,片刻后方道:“公子刚才为何不肯救那母子?”
纪若尘凝视着青衣双眼,叹道:“这些皇亲宗室家事,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非,还是不要胡乱插手好。不愿救那对母子,还有个原因,就是再过会可能们就要逃离洛阳,那时自身难保,能护得你和殷殷周全就已是万幸,又哪有余力来救这些凡俗之人?”
青衣低下头去,轻声道:“可是……那对母子很可怜。不过叔叔说过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公子胸中有天下,自然不能拘泥于这些小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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