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泽楷似是没有看到纪若尘面色有异,向其中把椅子让,道:“师叔请坐。”
然而纪若尘皱紧眉头,却是不坐。
那张椅面上看似平淡无奇木纹里,实则隐藏着个极为精巧法阵。法阵灵气掩饰得几近完美,若不是刚刚恰好灵气波动下,就连纪若尘也不会察觉到这张椅上还有着这样个法阵。
纪若尘虽知徐泽楷乃是同宗门人、紫阳真人指定接引之人,万不会加害自己,可是他实是不愿就此坐在个用途不明法阵上。
徐泽楷见纪若尘犹豫,就已明白是怎回事,当下微笑道:“师叔果然得,单是这灵觉项,即是当世罕见!师叔请放心,椅上法阵乃是针对外敌而设,只有先行启动过,再有外人坐上,方会引发阵中所含真火。但凡身怀三清真诀之人,都不会引动法阵。”
卒披甲持刀,正在盘查出城入城百姓。此时正是高峰,无论城内城外,都排不短队伍。
车队为首两名甲士声吆喝,三十铁骑速度分毫不减,拥着马车冲进城去,惊得那些立在路中央百姓纷纷走避。守城军卒本是脸跋扈,此时见马车上洛阳王徽记,慌忙跪倒地。直至马车行远,方敢起身。
纪若尘在马车中早看到切,默然不语。幼年流浪之时,这些披甲持锐军卒于他来说就是如妖如魔,避之唯恐不及。此刻却受地军卒跪拜,人生如梦,原是不虚。
不刻马车已停到徐泽楷府上。
这间府第高墙深院,灰墙碧瓦,两扇黑漆大门上镶着颗颗碗口大小铜钉。门口两座石狮,四株古木,显得气势堂堂。此时大门紧闭,旁边只开着扇角门,几个肥壮家丁搬条木凳坐在角门旁,颇有气焰。
当下徐泽楷端过纪若尘那张椅子,自己坐上去。纪若尘也不好再推辞,只得坐上另张。不过这张椅子虽也无异样,但他知道上面也定是有个同样法阵,因此虽是勉强坐下,但浑身都不自在。
两人好不容易坐定,纪若尘将紫阳真人信交给徐泽楷。徐泽楷展信,连看三遍,方才将信纸撕,当中又落下片薄如蝉翼纸片来,递给纪若尘,微笑道:“这是紫阳师祖与您密信。”
纪若尘接过秘信,指尖弹,已有两粒血星飞入眼中,于是那
仅从这座府第即可看出,徐泽楷在洛阳王驾前地位不低。
入府之后,徐泽楷即将纪若尘引至密室之中,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。徐泽楷府内虽是雕梁画栋,颇为富丽,但仅在正堂几间房间中设简单法阵,功用无非是夏日送凉,遇冬取暖而已,与寻常富贵人家无异,实与他道德宗出身不甚相符。
然而此间密室大为不同。
室中陈设简单,以碧玉为辉,立着排书架,当中张小几,两把椅子。
纪若尘甫入室,即发觉灵气有异,或明或暗、纵横交错灵力足有数十道之多,除六个隔绝窥视探测法阵外,还有五个或对内、或向外攻敌法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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