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云喝道:“没动真元?以你现在这点道行,若非倾尽全力击,怎破得明心护身法器,打裂他脑骨?若不是蓄意而为,何至于此?!还敢说没动真元!罢,过去是看错你,今天就要教训下你这无耻之徒!”
纪若尘听后并未回答。他解下身后背包,放置在路旁地上,又缓缓抽出黑樨木剑,方才行到明心对面,道:“本以为你是个通世故情理之人,没想到看错你。看来今日你是不想听任何分辩。也罢,既然你要教训,那虽然不是敌手,但也要殊死相争!只是看在同门之谊上,还要提醒明云师兄句,教训过之后,你十年劳役是免不去。”
明云面上铅云密布,教训纪若尘后果他当然知道。为逞时之快而被罚劳役十年,
是随着张景霄向正殿行去,边行边道:“景霄,你不觉得这两个月殷殷像完全变个人样吗?现在她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修炼。不过有点不大对劲,悄悄看过她练剑,殷殷咬牙切齿,倒似是要和什人过不去样。”
景霄真人笑道:“除那个纪若尘,她还会和谁过不去?就算不说若尘谪仙之体、前途无量,这孩子本身也算是相当不错。从他过往行事看,对殷殷十分回护,也算难得。且由得他们去闹吧!”
黄星蓝倒有些担心,道:“可是殷殷脾气莽撞,做事不知轻重,已经重伤过若尘回。若她道行深,想必又要去找若尘麻烦,可别再失手伤若尘。”
景霄真人笑道:“怕什,小孩子间打打闹闹,那叫做青梅竹马。”
次日黄昏时分,纪若尘听完顾守真真人授业,正独自人向太常峰行去。眼前前方拐过个弯角,再绕过堵墙壁,眼前就会豁然开朗,现出通向太常峰索桥大道来。行到弯角前,纪若尘心中忽然怦跳。以往找他麻烦人都喜欢站在此处,待他转过弯时,再突然大喝声。也不知是否想突如其来,先给他个下马威再说。现在纪若尘行到此处时心中又生不安之感,难道又有人在这里等着他吗?
“纪若尘!”果不其然声断喝。
纪若尘暗叹声,抬头望去时却不禁怔,原来拦在当路却是明云。明云沉稳庄重,处事得当,本来纪若尘对他很有好感,怎今日他也要拦自己拦?
“明云师兄,不知找何事?”纪若尘彬彬有礼地回句。既然看对方这架势乃是蓄意来找麻烦,那道德宗素来以德服人,自己总得礼数周全,先占得个理字再说。
“何事?”明云面色阴沉之极,道:“明心就算曾经得罪过你,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。你有心构陷他偷你东西,害他清修半年,这也就罢。但宗岁考向来是点到即止,较技弟子又有法器护身,可你竟然重伤明心,连脑骨都裂!他与你有何深仇大恨,如何下得这般狠手?”
纪若尘怔,问道:“明心伤得这重?当时可没动真元,而且他看上去也没什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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