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真真人立刻注意到纪若尘神态有意,问道:“怎,若尘,有何为难之处吗?”
纪若尘硬着头皮答道:“这……弟子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守真真
也来找偿命?那时该如何是好?若道术像太微真人样高明,也能放出九霄天雷符话,他找来时,说不定拍个神符就能将他给化。可是真糟糕,竟然荒废天课业!万将来事情败露,道行浅微,又哪能逃得出西玄山去!纪若尘啊纪若尘,色字头上把刀,你小命都要不保,竟然还有如此闲心色胆!这样下去,你和那些肥羊又有什区别?掌柜早就说过,骗肥羊只能骗上时,所以打闷棍要既快且准。连肥羊都骗不久,真人们个个神通广大,你还真以为能瞒天过海辈子吗?”
他越想越是后怕,脚下软,险些又从索桥上掉下去。至于那如水似烟女孩,早被无边无尽恐惧给冲到千万里外去。
不过此时已是多事之秋。
次日仍是玉玄真人授课,纪若尘略有些心神不宁地步进精舍。他昨天根本就没听玉玄真人讲什,所以只是苦修夜太清真诀。好在玉玄真人并未询问功课详情,只是让他在含烟身边坐下,又开始自顾自传道授业。
纪若尘刚坐下,含烟又如昨日般向他施礼问好。她这俯身垂首间,纪若尘忽觉眼前水波荡漾,烟气迷离,又将她容貌掩去。隐约间又有缕暗香飘来,丝丝缕缕浸入他心肺,让他那颗不争气心又疯狂地跳起来。
这次纪若尘神志尚有丝清醒,忙着还礼,总算未曾失礼出丑。含烟行过这礼后,就转过身去,全神贯注聆听玉玄真人授业,再未向这边看上眼。可是纪若尘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,他虽然不再像昨日那样完全不知玉玄真人在讲些什,但每过会,就会不由自主地偷偷向那含烟望上眼。他正襟危坐,不敢多看,但只要眼角余光中多她片衣角,分玉指,心也会狂跳阵。
眨眼间又是黄昏。
纪若尘直看着玉玄真人和含烟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,这才转身向通向太常宫索桥行去。他刚走出两步,忽然又如从梦中醒来,暗自惊呼声,方才发觉自己又荒废整整天时光。他惶恐起,又将含烟抛在九霄云外去。
次日是守真真人授业之时,这日纪若尘加倍用心,心想将前两日荒废时光找补点回来。顾守真真人极是满意,课业结束时抚须向笑道:“若尘,看你真元已初有基础,对先天卦象也有所领悟,师叔明日就传你门驭策法宝心诀。明日你记得将那副紫晶卦签带来,它并非仅只卜算凶吉,同时还是套威力不弱法宝。最难得是它攻防体,又不需多少真元,正合你用。只要你用熟这副卦签,小考时不难压倒他脉弟子。”
纪若尘大吃惊,冷汗登时如泉涌出。那紫晶卦签早被他无意中掌解离,将灵气吞下肚去,现在怎可能再找出副同样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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