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张殷殷又哪里说得清楚自己是如何受伤?她只是说剑刺出去,木剑就突然不见,然后青气闪现,自己就受伤。说着说着,她小嘴扁,又吵着要父母为自己出这口恶气。
尽管张殷殷叙述时拼命添油加醋,黄星蓝和闻讯而来景霄真人还是明白此事乃是因她首先挑衅,仗势欺人所致。景霄真人从来十分护短,若是往常见到爱女受伤,他就是不去责罚肇事弟子,也至少要好生安慰张殷殷番。
然而这次景霄真人反应大出张殷殷意料之外。他伸指在张殷殷臂上伤处轻轻抹,在鼻端嗅嗅,竟然赞道:“好纯正木气!不含分毫杂气,实在是难得!”
黄星蓝也道:“若尘他刚刚修道就能驾驭如此纯净木气,看来天资应该在木性道术上。”
景霄真人点头道:“多半如此!星蓝,看
分。
纪若尘又发觉自己真元也较前日强劲许多,但所过经脉均隐有灼痛之感。他凝神回想,知道多半是张殷殷木剑解离所生木气被自己吸纳,经过日夜功夫化成自己真元所致。
纪若尘心下又惊又喜,喜自然是解离诀果然不愧是仙诀,与寻常道术判若云泥,神妙无方,妙用无穷。惊却是既然这解离诀如此神奇,那那头肥羊十有七八就是谪仙,更加坐实自己猜测。
万他有起死回生仙术,或是根本没死……
纪若尘心中寒,不敢再细想。只是事有轻重缓急,那谪仙之事虽大,可是眼前当务之急是瞒过道德宗诸位真人。至于身具仙诀谪仙为何会被他闷棍打翻,这事待以后空闲之时,不妨细细再想。
镇定下来之后,纪若尘开始细细回想整件事情。逃不可能,从实招来也非明智之举,唯出路就是硬着头皮继续瞒下去。
掌柜又曾说过,无利不起早。道德宗这些真人毕竟还未成仙,没到无欲无求境界,他们起个大早,自然是有所图。看来问题关键,得先弄清楚这些真人想从谪仙身上得到些什,方可掌握主动。而道术学习不但不可懈怠,还需更加勤勉,这是开溜逃命本钱。
纪若尘这边急如热锅上蚂蚁,与太常峰遥遥相对天璇峰上也是鸡犬不宁。
“爹,那纪若尘如此可恶,你定要给出这口恶气!”张殷殷小脸涨得通红,两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随时都有可能滚落。她高高挽起右臂衣袖,将根白如雪藕手臂伸在景霄真人面前。那条细细手臂上有好几片紫色淤痕,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。
景霄真人俗家姓张,其妻黄星蓝也在道德宗中素有盛名。景霄真人四十多岁时才得此女,张殷殷又聪颖无伦,是以自然溺爱非常,时间久,也就养成她骄横之极小姐脾气。昨晚冲突之后,她受木气激荡,受些皮肉小伤,溜回天璇峰后怕父母责罚,已经闷声不响地苦忍个晚上。待到天明时,黄星蓝发觉她行动有些不便,反复询问之下,才大致知道当日详细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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