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泰也神色黯然:“是。”
大学第批学员很少,优秀学员都是赵良栋和杰书手把手教。
这些人,对赵良栋而言,不仅是学生,也是弟子。
弟子弟子,其感情和儿子也差不多。
听闻自己许多优秀弟子死在战场上,原因不是残酷战斗,竟然仅仅是因为八旗延误,救援迟迟不到疲战,赵良栋在病中都在写折子弹劾福全和常宁。
她明白,索额图是,常泰也是。仁孝皇后家子都很有趣,怪不得能生出太子那好孩子。
常泰也不拘谨,皇帝让他赶紧吃肉,他就埋头苦吃。
太后年纪大,吃几筷子就回去休息。
康熙继续和常泰吃肉,还开两瓶葡萄酒,两人也不用酒杯,就对着瓶口吹。
康熙这才把发生事五十告诉常泰。
服赏赐是大臣荣耀。不过常泰家里御赐衣服都堆满个屋子,他和康熙都没把这当什赏赐,连个口谕都没有。
常泰换好衣服出来时,太监已经给他摆好碗筷。
太后笑呵呵地招呼常泰坐着吃肉,说这是纯禧送来羊,肉可美。
康熙看着常泰满脸疲惫模样,笑出声:“吓坏吧?你想想也知道,太子和直亲王哪可能被逼迫到那种地步?朕对八旗掌控也没弱到那种地步。”
常泰松口气:“臣上岸就听到这个消息,真是吓坏,就想着赶紧进宫护驾。”
在砍头时候,赵良栋让家人把他扶到法场上,不断边哭边吼着“该死,都该死”。
康熙亲自来法场监督,亲眼看着批又批人头落下,心情毫无起伏。
当听到、看到赵良栋悲愤嚎哭之后,康熙才心
常泰叹气:“就算不是折损半,折损两成,也足够心疼。”
康熙脸上笑容淡去:“嗯。那些都是朕培养将领,别说两成,就是成、半成,朕心啊,都痛得不行。你看看这内城,几乎有半人家都挂起白布。”
所以康熙这次大开杀戒,朝中没有太多人反对。
直亲王胤禔率领以新军为主力中路军中,确实大部分都是勋贵和官宦子弟。他们也是大学中第批优秀学员,将来都是能领兵作战人。
“朕本来让赵良栋随军出战,但他老,病,回到京中给朕出谋划策。他知道因八旗进军延误导致中路军折损两成之后,病就更重。你好好休息日后就去看看他。”康熙黯然道。
常泰顿顿,苦笑道:“现在冷静下来,臣才发现,臣个人急匆匆进京,好像也没法护驾?臣怎把兵全丢到岸边,连个护卫都没带?”
康熙哈哈大笑:“你要护驾,好歹多带几个护卫,说不准还能摸进皇宫里把朕救出来。你个人来不是送死吗?”
常泰自嘲:“或许臣能进宫伺候皇上,和皇上起困在处,等太子和直亲王来救?”
康熙再次哈哈大笑,给常泰夹大筷子肉:“闭嘴吃肉吧,朕怎会有你这蠢小舅子。”
太后也被逗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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