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礽没有继续说于振甲,他拿起另封也是弹劾靳辅折子:“于振甲虽没有从实际出发,倒也是出于好心,剩下弹劾靳辅贪污人倒是没道理。”
康熙问道:“你听过靳辅传闻,知道他没有贪污?”
胤礽道:“治理河道不可能不贪污。便是皇宫内务府在外采买,每经过个人手,都会扣下几个子。治理河道钱粮拨下去,层层克扣,历来用于治水,能有三成便能称得上清官。”
康熙嘴边微笑淡下去。
于成龙则愕然抬头,不顾礼仪地看向胤礽。
康熙笑着摇头:“是个小于成龙。这个上奏人,可称他为于振甲。你面前于大人,你可称他为于北溟。”
胤礽问道:“家人?”
康熙再次笑着摇头:“不是。很巧是不是?他们俩都是清官,都是能吏。于北溟来见朕时候,碰巧于振甲弹劾折子来,朕便让他起看。”
于成龙拱手道:“臣不擅长治理水务,无法给皇上解惑。但于振甲为官清廉,正直不阿,不会以私利弹劾人。”
康熙道:“你不是阅读过许多治理水患书籍吗?看看他弹劾折子,说说你感想。”
“靳辅能治理出成效,并在治理出成效后被人弹劾贪污五成。”胤礽叹气,“他应该确在河道上用五成钱粮,被弹劾就难免。”
胤礽无语。
他用眼神询问:儿子可以不看不想吗?儿子想回去睡觉。
康熙用眼神回答:不行,赶紧给朕好好说。
胤礽心中叹气。阿玛这是炫耀儿子没炫耀够啊。
他粗略地看遍奏折,道:“不会以私利弹劾人,不代表弹劾就正确。治理黄河,需要从实际出发,细细侦查沿岸地理水文情况,才能做决定。若是于振甲已经查探过黄河沿岸,再提出此等建议,那皇父便可以听他言。但他从未沿着黄河走过,仅凭着自己治理其他河流经验想当然地认为治水都能共通,无论他提出什建议都不必理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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