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黄锡衮解释之后，姚启圣又眼巴巴地往下瞅
眼，就像是猴子样抓耳挠腮。
哎
姚启圣捋着胡须道：“若不想支持其他皇子，只愿太子继位，那
大臣
确不该接触太子，应该当个完完全全皇党。”
虽说不准结党营私，但有人在就会有群分，就会有党派。太子地位源自皇上，是正统继承人。所以只要皇上还喜爱太子，支持皇上就是支持太子。想当太子党，就该当铁杆皇党。
太子身为储君，已经分君权。若要皇上不忌惮太子，想要太子继位臣子就绝不能环绕在太子身边，让皇上以为这是太子本人势力。这是汉人几千年来朝堂智慧结晶。
杜立德年老之后，为防晚节不保功亏篑，他已经闭门谢客，成朝堂上闭口泥木菩萨——在杜立德看来，他在朝堂上做最后件事，就是在皇帝心中树立个“完美汉臣”形象。
他已经快死，死之前绝对不能有任何降低皇上心中好感度污点。
定。
他给康熙讲经时候，小太子虽然只悄悄附在康熙耳边与康熙窃窃私语，从不和他们交流，但看康熙或满意或沉思或头痛万分表情，他就知道小太子绝对是个神童。
宫中还有传闻，太子才四五岁便在康熙离宫之后领太皇太后之命，用管理后宫之事锻炼才能。
黄锡衮观察宫中内侍对待太子态度，喜爱和尊敬就罢，那隐约畏惧和仿佛看到神仙般崇敬，很令人寻味。
宫中汉臣精神领袖杜立德反不与皇子接触立场，频繁与太子接触，甚至支持皇上在对待太子上种种破例，更让汉臣们打起精神。
所有脑子清醒汉臣都知道杜立德现在在干什。而杜立德居然动起来，让他们惊讶极。
让杜立德拼着最后口气打点满朝汉臣上下小太子，更是让他们极为好奇。
黄锡衮也很老。他也已经想致仕。
在致仕之前，黄锡衮很想接触下小太子，看看小太子究竟有何能耐让杜立德破功。
不过肯定不是现在，不是带着手握重兵姚启圣去接触小太子。
只要杜立德还没有离开朝中中枢，他倾向就是汉臣们前进方向。无论是南北之别还是文武之别，杜立德发话，统统都会靠边站。
这位两朝帝师手带出朝中汉臣过半局面，所有汉臣都知道跟着杜立德走绝对没错。
“杜太傅曾经指点过朝中所有汉臣，见着太子必须尊敬，但绝不能亲近。”黄锡衮道，“杜太傅曾言，太子对汉臣非常重要。所以为能让太子顺利继位，除非皇上指派，汉臣绝不能擅自接触太子。”
不在京城姚启圣也听过杜太傅杜立德大名。他惊讶道：“杜太傅居然会涉足储君之位纷争？”
黄锡衮点头：“他还特意敲打南北各派文人领袖。若太子在位时，绝不可掺和储君位置纷争，甚至不能公开表示支持太子。他提点
们，只需对皇上说，切以皇上之意为准，只对皇上效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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