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泰摸摸腰,直接在地上睡。
不拘小节,不拘小节,明天等皇上酒醒,就大着胆子抱怨皇上睡相太差。
虽然喝很多酒,但脑子非常清醒常泰蜷缩在被子里想。
今日他说话很冒险。但常泰已经琢磨很久,预演很久,和噶布喇、胤礽商议很久。
赫舍里家皇后生太子,已经遭遇宗室和八旗勋贵不喜,那就干脆彻底改换旗帜,成为皇帝孤臣。
常泰起身道:“臣虽熟读兵书,但只是纸上谈兵。若不知兵,如何掌兵?皇上乃雄主,八旗迟早会通归皇上所有。臣从小兵发迹,也能更为皇上所用。”
康熙眼眸闪闪:“八旗如今不在朕手中吗?朕是八旗共主。”
常泰拱手:“臣只是书呆子,所以所学都是从书籍中知道。从史书中看来,打江山和坐江山不同,八旗不需要共主,只需要有个主人。八旗祖制是为入关,入关后该有新制度。祖父也是如此叮嘱……”
常泰苦笑:“所以赫舍里被称为八旗勋贵叛徒,大约是们思想确有些奇怪吧。但皇上问起来,臣不敢欺君。臣这话,也只能对皇上说说。或许是太久在家,没有人可说话,酒喝多,臣妄言。”
“朕今日也喝多。”康熙举杯,“今日这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,国舅不需紧张。”
控制表情还是不难。
太子曾悄悄对他说,康熙比起处处都谨言慎行人,对在无伤大雅地方不拘小节人更欣赏和信任。
怎从谨言慎行和不拘小节中找个平衡,就是在康熙身边为官要点。
若步踏错,就是万劫不复。
常泰现在每日搜集史书中活下来、活得很好国舅爷们事迹,将那些字都印在脑子里。
只要太子不废,赫舍里家就能延续下去;若是太子被废,赫舍里家无论投靠谁都没用。
常泰又蜷缩得更紧些。
春夏相交京城夜晚地面冰凉,只有被子才有丝丝温暖。
常泰忙道:“国舅这个称谓皇上可以不给臣吗?臣想凭自己本事建功立业。”
康熙笑道:“好,不给就不给,喝酒!”
两人继续喝酒,喝得东倒西歪,康熙直接在国公府睡下。
嗯,等酒醒再回宫,不去熏儿子。
康熙和常泰抵足而眠,醉狠脚把常泰踹地上。
以史为镜,汉人诚不欺。
康熙说畅快,对常泰看得更顺眼:“你若想建功立业,朕现在就能给你机会。”
常泰想起胤礽和噶布喇教导话,恭敬道:“阿玛老迈多病,为人子当不远游。若皇上有需要,为国孝为大孝,臣必马革裹尸,死而后已。但如今朝中良将名臣众多,臣便想自私些,请皇上恕罪。”
常泰跪下道:“子欲养而亲不待。臣再不愿提,也知阿玛寿命不多。臣还有好几十年为皇上效命,阿玛最后几年,请皇上准许臣继续在家侍疾。之后臣愿从小兵做起。请皇上恕罪。”
康熙道:“起身吧。孝顺不是罪。从小兵做起就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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