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全眼更红。
善良儿子在宫里不容易长大,但在亲王府里不会啊。唉,这儿子怎不是
这两人擅长诗词,估摸也擅长金石古玩,他能和这两人有共同语言。
福全只会说,“这个贵,买!”,实在是个大老粗。
“遵命。”纳兰性德激动抱拳,“还不快谢谢三爷!谢谢小公子!”
顾贞观使劲磕头,把额头都嗑红:“谢谢三爷,谢谢小公子!”
他偷偷擦擦眼泪,但眼泪怎都无法完全止住。
顾贞观老泪纵横:“是。”
康熙叹气:“河粱生别之诗,山阳死友之传,得此而三。罢,这事朕知晓。”
朕……朕?
顾贞观身体瘫软。
康熙又道:“你有如此心性,很好。”
他却忘记,书上可不会写什南北党争。这是后世人经过大量资料和唯物史观客观评价之后总结出来。
没有纵观大局眼光视野,没有高屋建瓴思想指导,古人不可能看到这点——在古人看来,“君子结党不是结党”。
过于相信康熙胤礽,将他以为很浅显源于前明南北党争之事道出,并阐述顺治朝对两拨人处置。
他没有猜测顺治如此处置原因,但事实上便是这期科举舞弊案先是南党遭殃,后来北党也遭到清算。
“吴兆骞确实有才,但先帝给他机会,他没抓住,先帝总不能给他单独加试。”胤礽只评价这句,显得顺治好像切尽在掌握中。
二十年,二十年,挚友终于有救!
胤礽看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,担心顾贞观扰康熙兴致,好不容易得偿夙愿,却又横生枝节。
他从康熙腿上跳下来,掏出小手绢递给顾贞观:“别哭。伤身体,怎开开心心迎接友人回来?”
康熙无奈摇头。
自己这儿子啊,唉,还是过于善良,得改。
顾贞观激动叩首,不能言语。
“好好,别磕头。好不容易出来玩趟,别把气氛弄得这悲伤。”胤礽像熊孩子样嚷嚷,“阿玛阿玛,吃饱,们去逛街!要继续玩。”
“你就知道玩!”康熙见自家宝贝太子才展现出英明聪慧不到半刻钟,便又固态萌发,狠狠搓下胤礽小脑袋,“让阿玛歇歇,喝口茶再去。你们俩随侍。”
康熙既然已经,bao露身份,就懒得再装下去。
福全只会和他抢儿子,还是再带两个人陪同更好玩。
谁让他老嚷嚷顺治千古帝,总要帮背锅侠玛法粉饰下。
福全使劲点头,看似副十分聪明模样:“对,对。就和殿试时那些吓得不敢下笔人样,即使有才又如何?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。先帝让那次中举举子们复试,通过免罪,没通过便是作弊,这是最能堵悠悠众口处置。”
康熙笑道:“你这首词写给吴兆骞?”
顾贞观扑通声跪下,伏地道:“是。”
康熙感慨:“快二十年吧。你直未放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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