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心疼搂住胤礽,看向钮钴禄皇后眼神更加冷漠。
她早就劝钮钴禄皇后放下手中权力安心养胎,钮钴禄皇后不肯,她也懒得多说。
经历福临事,她已经不想再管皇帝后宫。
最终,钮钴禄皇后自食苦果,却迁怒个孩子。
别说太子真没办法救他,就算有办法又如何?既然她知道钟粹宫事,就应该知道太子为此生病甚至出痘事。
胤礽看向钮钴禄皇后。
他视线太过冷静和成熟,好像能看穿钮钴禄皇后内心,让钮钴禄皇后不由又是缩。
“宫中曾有人行巫蛊之事,诅咒汗阿玛子嗣。”
胤礽这话,是康熙与他编,太皇太后也参与其中。
康熙知道当日钟粹宫事人多口杂,可能瞒不住。真实龙脉之类话不能告诉别人,套上巫蛊之术正好。
“你把手伸到太子身上,是哀家逼你?是你想用肚子里孩子逼哀家和太子才对吧!”
胤礽靠在太皇太后身上,语气很是无奈:“皇额娘,你搞错,什把福气分给别人?根本没有这种事。”
钮钴禄皇后情绪有些崩溃,忍不住吼道:“荣嫔和她孩子不是你救吗!宫里人都知道!为什你不肯救孩子!因为孩子是嫡子,会影响到你地位……”
“给哀家闭嘴!”太皇太后怒斥道,“咳咳咳……”
见太皇太后因愤怒而咳个不停,钮钴禄皇后冷静下来。
凭什太子就该牺牲自己去救她儿子?
胤礽本来也想问“凭什”,但话到舌尖,又吞回去。
大部分人都是自私,没什“凭什”,只是这样罢。
胤礽后悔。他或许不该用这个借口去博得康熙好感。
个谎言,哪怕他给这个谎言安上无数多限制,仍旧有人把他当做救命稻草。旦发现这根稻草没用,就会恨上他。
“孤是太子,身携潜龙之气,能吸引和消磨诅咒。孤能做也就是这样罢。”
“孤不是什能分福气灵童,不是人参娃娃,不是唐僧肉,治不病更救不命。孤没你想象中那厉害。”
胤礽露出自嘲笑容。
“要是孤真有那厉害,会眼睁睁看着乌库妈妈每日冬天都咳个不停?会连累额娘难产去世?皇额娘,你扪心自问,你肚子里孩子是因为诅咒才出事吗?”
钮钴禄皇后很想说是,但她嘴唇翕动,竟说不出话来。
她抱着自己肚子,终于感到害怕。
说到底,她只是个仅仅十九岁、被家里娇宠养大姑娘。
钮钴禄皇后十八岁入宫为妃,十九岁被立为皇后,入宫之前就知道自己进宫就是被选做继后,很快就会入主坤宁宫。
无论是入宫前还是入宫后,钮钴禄皇后从未有过波折吃过苦头。太皇太后对她施压,她便情绪崩溃口不择言。
“乌库妈妈,让把话和皇额娘说明白吧。”胤礽集中注意力,让自己成年人智商上线,“若不说清楚,她大概会直怨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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