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不是自“情眼西施”偏心,仇薄灯觉得,十二洲世家子弟,没个比得过阿洛。
“青金纹那套不错,天石好看……”仇薄灯边欣赏,边念叨。
他自己被娘亲
不过,相比图勒巫师替他更衣编发亲,仇小少爷未免让有点哭笑不得——他就赖在床,抱着枕头,指挥图勒巫师自己换衣服,自己束头发……说亲,就连个纽扣,都没手。
倒不是他不想手。
主要是试下……
枚盘丝珍珠梅花扣在刻钟内,打他指尖滑不下二十次。
小少爷十分具有自知之明,乖巧地窝回床,指点江山。
养只银眸大猫,除每日饲喂外,还要记得把它打理得好看点——虽然说,它原本样子就够好看,但野『性』有野『性』美感,驯养有驯养美感。
“……让吴姐姐她们,送些发冠过来,”仇薄灯将图勒巫师缕头发卷在指节,绕来绕去,开始制定起自己大猫饲养计划。娘亲他们赶到,家大业大小少爷豪气万丈,“们天换套!”
……好吧。
小少爷就是惦记昨晚自家恋,玉冠束发,宽袍广袖。
与往常截然不同清俊。
就是猎豹、银虎类。
——反正就是家养大猫。
眼下,这种既视感越发强烈。
年轻雪域巫师侧卧在与他冷俊气质不太相符合中原锦衾中,睫『毛』微垂,银眸安静,活脱脱就是只懒洋洋豹子,肌骨精悍,带着与礼教完全不同原始力量感。某种形式餍//足后,仿佛有尾巴在优雅无声地摆动。
就……
“……那条那条!换那条,带绣金云纹。发簪话,拿下边那个。”
通折腾后。
仇薄灯抱着枕头,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杰作。
虽然他是个连纽扣都不自己扣,十指不沾阳春水锦衣纨绔,但单就审美与丹青、杂学而言,天下恐怕再无能其右。
图勒巫师高眉深目,冷白高瘦,按小少爷挑剔要求,换身绯『色』宽袖深衣,薄唇银眸,衬得衣『色』更艳,气质更冷,如寒雪挑枝孤俊红梅,冷清矜贵。腕骨扣着暗金古镯,更如神来笔,平添丝若隐若现神秘。
烛光明皎,年轻巫师长发丝不『乱』,束在玉冠,眉目如山,薄唇浅淡……放任他那过分,未尝没有“『色』令智昏”因素在头。
尽管热衷给自家阿尔兰编发整装,但图勒巫师对自己却不怎心。
除些定节日会穿下盛装,其余大部分时候,要是猎装,要是萨满黑袍。就连相对华丽猎装,都是与阿尔兰相配才换……只能说,全靠长得好,随便件氆氇黑袍,都显得气质非凡。
前仇薄灯没发现,如今却忽然领悟到和打理恋同款乐趣。
开始兴致勃勃,亲自给图勒巫师搭配衣装。
让很想手呼噜两把。
不,不需要想。
仇薄灯直接手,去撸自家银眸大猫。
这会子他倒是记起自己放话。
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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