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住身侧手臂收紧,下颌压在头顶。尽管看不到表情,但仇薄灯知道这人唇线应该抿直……委屈。白天被捧不委屈,被迫分开不到天,听到还要回去,立刻就声不吭委屈。
仇薄灯迟疑片刻,轻轻咬恋人口。
两人起滚倒在毡毯里,衾被胡乱拱开,仇薄灯钻进图勒巫师怀里。
“明早记得早点送回去,”他悄声道,“得赶在娘发现前。”
图勒巫l师闷闷地,答应却不愿意出声。
还没来得及抱怨,就先被图勒巫师直接抱起来,抵在木门上,重重亲吻,又急又凶。仇薄灯仰起头,自披雪斗篷里艰难挣出手,环住天没见恋人。
“阿尔兰、阿尔兰……”
直把人亲得几乎窒息,瘫在怀里,图勒巫师才把头埋在他颈窝里,声声,低低喃喃。
仇薄灯含含糊糊,发出几个鼻音,算是回应。
彩绘铜盆被火光照出圈蒙蒙光晕。沾雪斗篷胡乱落在地面,堆成团。冒雪偷偷溜到山顶鹰巢少年被熟悉温暖怀抱裹住,他红鸢目标太大,半夜飞容易被发现,就贿赂雪山黑羽神鸟,让它带自己飞上鹰巢。
家人都来雪原,在还没成亲前,再住起,无疑是在挑战这群本就对小少爷被拐耿耿于怀家伙神经。
可除前段时间战事外,他们就没有分开过。
图勒巫师合上羊皮卷,低垂下睫毛,定定看铜盆里火焰。
他盘坐在仇薄灯喜欢回环金黄绣纹毡毯上,静得像块没生命苍白岩石,就连火光照在脸颊,都反射不出丝温度——他直如此,仇薄灯之所以会觉得,他是能折射出火光,是因为唯独只有在他在时候,图勒巫师才会罕见地反射出光亮,温度。
少猫样窝在他怀里少年,他就只是图勒磐石、图勒冰川、图勒雪沼。又冷又寂。
衾被底,昏暗中,丝绸系带流水般散开。
图勒巫师手指陷在仇薄灯脸颊边,两人呼吸混合在起,带着克制与偷偷越矩意味。
他像只焦躁不安大猫,平日就够粘人,被迫分开大半天后,越发粘人得厉害,并且急于用自己气息标记自己饲养主人。他闷不吭声,有够委屈,以至于仇薄灯底线退再退,最后不留在看得见地方就任由他去。
其实不止图勒巫师不适应得焦躁,执拗
为此冻得指尖通红。
图勒巫师握住他纤细冷硬手指,让它们悟在自己心口。
仇薄灯缓过气来,不客气地把同样冰冷脸蛋也贴上去,小声问:“爹他们揍哪?”
图勒巫师不回答,只抱住他,亲来亲去。
“别……会还得回去……”
不安、不适应、不高兴……
薪木燃烧,爆出小小火花。
图勒巫师站起身,拿下挂在墙上斗篷,刚要拉开木门下山,屋门就先步,被自外边拉开,伴随风雪寒气,少年迎面撞进怀里。
“哎!”
仇薄灯叫声,捂住撞疼额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