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小少爷说，那些情诗可真是热烈至极，也……呃，开放至极。
他试着讨价还价。
可图勒巫师只收这个，他拒绝小少爷拿中原
诗词凑数——这很正常，毕竟他才是教导者，他有权决定自己想收取什
学费。
红日倾斜，夜幕即将降临。
男人手指搭在少年手指上。
铮——
黑羽羽箭贯穿悬浮靶子。
仇薄灯睁开眼睛，
缕天光穿过靶心孔洞。
“中
！”他高兴地转头去看教导者，眼睛亮晶晶。教导者俯身，毫不吝啬地给予他奖励，只是着奖励未免有点太多些，仇薄灯几乎要说不出话来，只能在间隙里喊他，“阿洛，唔……”
他想再试点别来着……
然而仇薄灯鼓鼓腮帮子，有点不满意。
他以为可以稳中靶心。
结果偏移点。
“冷雾会迷惑视觉，”图勒巫师解释，微微俯身，把他圈在怀里，“感知风，阿尔兰，感知你力量，它们是你眼睛，你手臂，你延伸，它们会告诉你……”
巫师声音带着说不出说服力。
低头给他缠拉弦时护指窄布——普通人练箭，顶多也就戴个扳指，但东洲小少爷这又细又柔手指，真要就这拉弦，估计没拉两下，指腹就被割出口子。
“有点疼……”
仇薄灯试图让他给自己涂个药。
眼下万神节要开始，看图勒巫师意思，不像要把他留在鹰巢里。这深牙印，非得好几天才消得掉，还这明显。
图勒巫师按住小少爷撒娇似挠他指尖，冷静地告诉他，要再多咬个，要现在开始练箭。
图勒巫师等待着。
刚刚图勒
图勒巫师是个有求必应教导者。
只是作为代价，小少爷得为每项新奇射箭技巧，支付相应学费。图勒巫师已经不满足于两个主动凑过来亲吻，他要附加更多东西。
比如……
情话。
图勒部族，是个精于歌舞部族，而爱情，向来是歌舞最重要主题。冰天雪地里，人们需要相爱，互相倾诉爱意。爱不可以被隐藏，爱要热热烈烈坦坦荡荡。这与中原不同，中原就算定情，也藏在委婉隐喻之后。
仇薄灯闭上眼。
微冷气流从指尖经过，风……延伸……很快，漆黑视野逐渐出现银白线条，道又道，笔直，弯曲，倾斜……风带回来信息，风组成世界，立体模型在精神领域展开。
眼睛，手臂，延伸。
仇薄灯松开手指。
利箭破空而出，借风而行。
“……”
仇薄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好像是真有点招惹过头。
他没敢再嘀咕，听话地拿起弓箭。
图勒巫师站在他背后，手把手教他怎搭箭，怎拉弦，从指尖，到手肘，逐调整他姿势和发力点。仇薄灯不笨，恰恰相反，他聪慧得简直难以想象，图勒巫师只说遍，他就全都记住。
调整几次，第三支简离弦射出时，就稳稳地命中远处悬浮靶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