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薄灯看不到背后情况,只听到血滴落声音,心急如焚。他摸索着,去握图勒巫师紧攥长刀手,摸到腕骨处粘稠鲜血,烫得他指尖个颤抖,定定神……属于少年纤长洁白手,覆上属于男人手。
“阿洛,”仇薄灯放软声音,“你别握刀好不好?你抱吧。”
哈桑亚打屋角翻出药。
见他稍微冷静些,便想走过来。
刚走步,图勒巫师薄冷视线立刻扫过来,横平长刀,再次前压。
哈桑亚不是仇薄灯,他见过怪物样护林少年,看见他眼神,立刻就明白图勒巫师状态——年轻部族首巫与沉默怪物少年重叠在起,他们死死地守住唯份儿属于他们东西。
害怕被夺走。
哈桑亚不愧是经验丰富老守林人,他迅速退到屋角,冲仇薄灯叫。
“让他清醒点!”
至少找回点要包扎伤口理智!
“……阿洛,阿洛!”
仇薄灯被图勒巫师死死摁在怀里,抬不头,却能看见羊毛衬衣上血污不断扩大。但他焦急呼唤,只让禁锢自己手臂继续收紧。直到仇薄灯吃痛,吸口凉气,巫师才突然停住。
紧接着,这个念头,得到证实:血污在图勒巫师米白色高领羊毛衬衫上染开,锁骨、肩膀、胸膛、乃至后背——仇薄灯被困意席卷头脑瞬间就被它们搞清醒,他伸出手去,指尖湿润。
“阿洛!”仇薄灯失声,“你受伤,快放开……”
男人置若罔闻。
或者说,他只捕捉到后边那三个字眼——禁锢在身侧手臂,骤然加紧力道,仇薄灯差点被他勒断腰……图勒巫师简直是要把仇薄灯活生生嵌进自己身体,好叫两人彻底相合为。
哈桑亚过来帮忙。
瞬间,哈桑亚怔愣在原地。
他是天生萨满,是部族首巫,是冠以伟大“降落”意象图勒代行者,可他觉得自己有,只有怀里少年。
“药给!”仇薄灯喊,“来!”
哈桑亚回神,急忙要把药丢过去,但手动,图勒巫师刀锋就跟着侧转。
粘稠鲜血打他握刀手腕不断滴落。
仇薄灯抓住这丝细微反射。
“疼,”他喊,“阿洛,你弄疼。”
力量骤然减轻。
隔着衣服烙着肌肤指节、腕骨、肘骨……僵硬片刻后,缓缓向后抽离,原先被带着向上褶皱猎装,向下落——男人虚虚地环住他,丝触碰也没有。莫名酸涩突然涨上咽喉。
此刻,仇薄灯真有些难受起来。
脚步刚迈出,就骇然停下。
——图勒巫师单手箍住属于自己少年,骨节苍冷右手转,手背青筋浮现,长刀直接横滑而出,拉出道威胁寒光。狭窄刀光转跳,跃在他锋利英挺眉骨,森寒得令人胆颤。
雪原牧民都知道:
别去招惹重伤发疯大型猛兽。这会儿,除它伴侣外,任何靠近家伙,都得被獠牙撕成碎片。
“喊醒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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