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盆火光中,耐心雪原苍鹰正在等待猎物主动
图勒巫师凝视金环环角折射光,它们有些落在毡毯上,有些落在肌肤上,有些落在脚踝上。
“看什看?”
仇薄灯头也不回,抽出枕头,朝后丢过去。
枕头被轻巧地接住,图勒巫师将它塞到自己脑袋下,然后很有拨起左手手腕锁链,坚定。
火光照在他银灰眼眸里,他就像忽然学会新捕猎方法猛禽……耐心地等待自己猎物主动转过身,主动朝他露出柔软腹部。
“……”
小少爷虎视眈眈地监督。
直到人躺边,图勒巫师侧着身,面朝中原少爷。中原少爷状似平静,躺姿规规矩矩,看不出点大半夜被窝取暖时,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图勒巫师怀里劲头。细细、长长金链斜堆过整张毡毯。
把中原和雪原连在起。
某人注视太过明显。
高大成年男子半跪下来,解救他被宠就坏脾气小少爷……修长手指自上而下,缓缓拂过。少年按着他肩膀,手指轻轻蜷曲,抓进厚实氆氇布料……当最后圈金链自小腿松落。
仇薄灯毫不客气地解链推人。
——他真是个坏脾气小少爷。
被宠着,就开始耍性子。
“过去,过去,”小少爷边推,边催促,“离远点,热死。”
手,“……”
他嘀嘀咕咕,含含糊糊。
吐出几个音儿。
其中个音节,在前几夜,总出现在被逼到实在承受不住时候。图勒巫师若有所思,稍微撑起身,少年立刻像得到空隙猫儿样,溜烟,朝另外边滚出去,直到——“哗啦”连串清响。
“哎呦!”
他会得到。
雪原鹰在天寒地冻里巡逻捕猎,总是很有耐心。
最后,中原来小少爷扛不住那叮叮咚咚声音,转过身。
图勒巫师躺在另边,朝他遥遥伸出手。
毡毯很大,大到足够躺下两个人,人边。又很小,两人只要伸出手,就可以碰到彼此指尖。
装睡小少爷背过身。
不让他看。
火光勾勒出漂亮肩角、手肘、以及……只手就掐住举起细腰,再往下,是修长有肉大腿,微微蜷曲着,灿金锁链从蜷身时叠合在起小腿垂落。少年穿雪原细羊毛里衣被带起节。
细金链子与素净雪白肌肤互相映衬。
垂出个弯弯、很好看弧度。
屋子里是暖和,可绝对不至于到“热死”地步。
但小少爷超凶,超坚定。
他再没提解开锁链事,图勒巫师就没有违背他意思。
“过去。”
“再过去!”
小少爷忘脚上锁链。
锁链很长,又细,圈圈,把他小腿、膝盖、再往上些……全缠个严严实实。活脱脱出“作茧自缚”。
另边,图勒巫师半伸着手,眼里天光未散。
“笑什笑?”仇薄灯恼羞成怒,“过来帮啊。”
屋角火盆烧得融烘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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