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属于中原,也不再属于世家。
——以性命以姓名为枷锁,他彻底成为图勒巫师所有物。
仇薄灯不知道这些,他只抽噎着,被图勒巫师攥住手指,在白雾蒙蒙,模糊片镜面上写……
个名词,个专属格,个名词。
……薄灯……是……阿洛。
这是古老天象纪时,隆冬极光从正东升起,在十个白昼与十个黑夜里,环绕圣雪山,绕行圈,最终降落在正西地平线。
它将带来“死亡也无法分割永恒”。
仇薄灯不知道这些。
他脸颊紧贴着镜面,呵出白茫茫雾气。他羞耻得每根骨头都在发颤,想闭上眼,却被逼得不得不睁眼……图勒巫师扣着少年纤细手指、手肘与肩角,逼娇纵任性小少爷看清楚。
他不是他自己,是他。
嫣红唇瓣分开,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牙齿,却吐出不丝声儿……图勒巫师揽着他,落下个又个,细细密密吻,把他吻得回过神,发出细碎呜咽。
彩绘铜盆里,冷云杉木燃烧,爆出小小火花。墙壁上平钉兽皮,瑰丽花纹被热浪扭曲,仿佛跟影子起摇曳起来。
………………
鹰巢里火在燃烧。
山脚下火也在燃烧。
最后个字母落下。
男人分开他手指,与他十指相扣,将他用力揽进怀抱。
骨肉,全是他。
不可以受伤,不可以破碎,不可以坠落。
隐隐约约间,少年冰雪般肌肤上,浮起与图勒巫师类似金色经文……哪怕是许则勒,对四方部族解,都浮于表面……真正可怕巫师能通过头发、血液与名姓下咒,远隔千里,叫身体健康武士,bao毙。
最古老传说里,最强大巫师,甚至拥有终止死亡,溯回生命禁忌力量。
小少爷逃不掉。
不是敌人驾驶木鸢放火,是成堆成堆篝火。尽管白日里受到袭击,但图勒部族年轻姑娘们和小伙子们,仍旧在篝火边手拉手,旋转,跳舞,他们正在举行冬牧成功祭祀,以及……
首巫大人共毡礼宴。
这回,再没有半个人反对首巫大人和个中原少爷举行共毡礼。
木鸢身披火旗,拔地而起刻,图勒族人虔诚地认定,首巫大人带回来阿尔兰,是从中原飞来圣雪山凤凰,是图勒神赐予部族奇迹。于是……他们为首巫大人举行最隆重共毡礼。
祭祀与盛典,将持续整个极星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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