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好设备,跟着教练起进到海里。
在入水前刻,其实是有些紧张,但当整个人真被海水包裹时,却又有种飘忽放松感,海洋浮力能让人产生奇妙错觉,至少对于想象力很浪漫丰富顾扬来说,他现在很乐意把自己想象成条鱼——需要被教练围着,还要被陆先生跟在身后保护,很宝贵小艺术家·鱼。
海平面下世界,和站在船上往下看时,是截然不同两副景象。
视线里尽是片清澈透明蓝绿色,而十几只海豚就在不远处穿行而过。
陆江寒牵着顾扬手,和他起游到前面。
船另边传来烤肉香气,船员也从深海捞上海胆,虽然不算肥美,但也是有趣体验。
两名潜水教练随船而行,过会儿,他们从船舱里走出来,示意顾扬往海上看。
清澈水面下,有成群结队海豚正在游弋而过,看起来相当壮观。船员见顾扬似乎很兴奋,于是主动问他,需不需要加大快艇马力,用声波让让海豚跃出海面。
“不用,谢谢。”陆江寒笑着拒绝,又问顾扬,“想到海下看看吗?”
“可从没有在这……野生海面潜过水。”顾扬找个很形象词,那确很野生,望无垠蓝叽叽。
进化下,长个灯笼出来。”至少实用。
“所以重点是,就算真有小美人鱼来寻找王子,她应该也是长成这样。”顾扬歪下脸,又把舌头吐出来。
陆江寒把他下巴掰正:“你不管怎样都很可爱,而且这个童话已经过时。”
和小美人鱼没有任何关系,小王子是霸道总裁,新版都这写。
过会儿,顾扬又问:“你知道在这种安静空旷环境里,最适合干什吗?”
只海豚恰好从两人身边路过,它在转身时,很轻微地蹭顾扬下。
那是种很独特感受,像是精灵在打招呼,而在另个方向,还有更多海豚正在举行海洋大游|行,是只有纪录片和动画片里才有壮阔场景。
“但你曾经是s市‘爱小红花’杯中小学生游泳比赛冠军。”陆江寒提醒。
顾扬沉默下,这种头衔,你怎记得这清楚。
“有两个专业教练,还有呢。”陆江寒把设备递给他,“放心吧,只是很浅水下,运气好话,你还可以摸摸海豚。”
顾扬果然被戳中。
可以摸摸海豚。
陆江寒和他并排躺着:“思考人生。”
“这也是自然力量。”顾扬闭起眼睛,“山林、草原和湖畔,总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神经。”
也正因为这样,才有人生都钟情流浪,而他比较俗,完全不想放弃繁华都市和富足生活,所以只能偶尔放空,洗涤心灵。
陆江寒问他:“那你思考人生结果怎样?”
“至少截至目前,人生对都很好。”顾扬和他十指相扣,“所以将来也请再接再厉,想做个很俗,婚姻幸福、家庭美满、事业成功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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