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它目前带给成就感远大于压力。”顾扬回答,“所以才会犹豫。”
就像童话故事里森林和城堡,虽然二者截然不同,却都是很美东西,以及更远方还会有新世界,也在隐约地发出光,即使没有亲眼见过,但总有风和叽叽喳喳小鸟,会带来各种新鲜讯息。
小王子慢慢长大,怀里柔软小熊变成镶有红宝石剑,他开始有能力保护朋友和家人,却偶尔也会在十字路口犹豫徘徊,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。
陆江寒揉揉他头发,从文件夹里取出来叠资料。
“这是什?”顾扬好奇。
……
离开工作室之后,顾扬直在想这句话,也在想“礼物”究竟会是什。
“不如打电话问问李总监?”陆江寒提议。
“哪有人自己要礼物。”顾扬靠在窗边,“而且还没有想明白,什礼物是现在能用。”
“你要是为准备份礼物,会介意提前打电话询问吗?”陆江寒拉着他坐在沙发上。
人体样,不过不是被污染后空气痉挛,是被工作压力。”
“那你得适当地学会放弃。”刘恪建议,“之前也像你样,觉得头衔越长越好,但事实证明并不是。”
“可您在每个领域都很厉害。”顾扬说。
“那是因为选择最擅长雕塑作为专业,其它都当成业余兴趣。”刘恪帮他泡杯茶,“兴趣可以没有任何压力,只负责给生活增加乐趣,所以每次收获都是额外所得。”
顾扬捧着热茶:“谢谢。”
“那天从唐人街回来时,你直在往车窗外看。”陆江寒说,“所以后来就去问司机,他告诉那里是帕森斯设计学院。”
如同小秘密被戳穿,顾扬有些紧张,帕森斯是世界顶尖设计院校之,拥有众多杰出校友,也包括他最喜欢设计师TomFord和山本耀司。
“当初如果没有易铭事情,你是想继续上学
顾扬说,当然介意。
送礼物大精髓就是要“惊喜”,要是提前剧透,会很无聊。
陆江寒被逗笑:“那怎办呢?不然补你份礼物,你先暂时忘记这个?”
顾扬搂住他脖子,闷闷地问:“你觉得应该放弃寰东工作吗?”
“如果它频频带给你压力,那觉得你可以考虑放弃。”陆江寒说,“当然,肯定会很舍不得。”
“听陆总说,你最近拜访很多艺术家?”刘恪又问,“感觉怎样?”
“每次都像是在触摸新世界。”顾扬笑道,“原本以为这次度假只会是普通休息和旅游,没想到会这精彩。”如同站在睿智又风趣巨人肩膀上,轻轻松松就看到更远也更绮丽地方。
“虽然们是第次见面,但琳秀很解你。”刘恪坐在对面,“她也为你准备过份礼物,现在或许能用得上。”
“礼物?”顾扬有些惊讶。
“是。”刘恪回忆,“她说你是首浪漫又纯真诗,不应该被禁锢在生活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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