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自己谈心
那个下午，阳光落满整个花架。
小苏山帐篷外飞着萤火虫。
还有第
次亲吻时，衣柜里挂那件黑色外套，香水味很淡，像夏天尾巴上挂着柠檬和鼠尾草。
……
颜料在纸上延展，那是只属于两个人回忆，每次对视和心动，都铭刻在岁月间。
顾扬啃
口苹果：“哦。”
行吧。
但还是想抱抱陆先生。
很用力那种抱。
电视里联欢晚会年比年无聊，但至少能让家里变得更热闹。顾教授桃李满天下，还没到凌晨，手机就已经频繁地震动起来，他戴着眼镜乐呵呵逐条回复，基本能算得上是年里最欣慰、也最自得时刻。顾扬和顾妈妈当然不会去打扰，所以原本说好对花纹建议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兑现。
顾扬点头：“当然。”
顾教授说：“先去帮妈妈洗菜。”
顾扬：“……”
小艺术家老老实实换上厨房围裙，站在水槽边刷螃蟹。
“陆总什
时候回来呀？”顾妈妈问。
……
农历新年临近，人们拎着行李箱，纷纷涌向机场和火车站，城市顿时变得空荡荡。
除夕当天，顾妈妈忙着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，顾扬站在画架前，盯着空白画布发呆，呆小时。
“扬扬。”顾教授敲敲门，“去厨房帮妈妈洗菜，不许偷懒。”
“
没有。”顾扬叹气，“得，好不容易有点灵感，被洗菜吓跑。”
窗外天色不知不觉就变暗。
蓝森打来电话：“在不在家？这弄半只羊，让人
顾扬泡壶好喝普洱茶，端着放在阳台小茶几上。
“‘花纹’和‘意义’都是相对抽象事物，你肯定不能站在那里干想。”顾教授说，“但有个偷懒方法，可以从重要场景里提取出不同元素，然后再把它们拼凑成成品。”
顾扬拍脑袋，茅塞顿开。
不再从花纹里寻找意义，而是直接把意义变成花纹。至于要用哪些具体场景，最先出现在顾扬脑海里，是在普东山小宾馆里初遇，那天有粉红色闪电，也有瓢泼大雨冲刷灰色屋檐。
秋冬服饰秀绿野仙踪舞台，斑斓又梦幻。
“元宵节之后吧，他每年都是这样。”顾扬说，“不过回国也待不几天，最近寰东事情还挺多。”
“所以这就是你最近心不在焉理由？”顾妈妈笑着看他。
顾扬：“……”
顾扬脸淡定：“没有没有。”
“适度距离感其实是好事。”顾妈妈把菜筐递给他，“有助于感情升温。”
“要画什？”顾教授笑着问。
“Z88和寰东要联合推出系列限定款商品，初步定下是餐具和文创。”顾扬说，“所以需要设计个特殊花纹，用来做统标识和符号。”
“很难吗？”顾教授帮他把围裙系好。
“画出好看图案倒是不难，但还想让它有意义。”顾扬放下画笔，“意义是很难。”
“那想不想听听爸爸意见？”顾教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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