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哪出差呢？”蓝森又问
遍。
“
没出差。”顾扬打个呵欠，“就在市内，度假。”
蓝森立刻来兴趣，是想
那种度假吗？千万别说你们又去吃剁椒鱼头，跳水牛蛙也不行。
“们在月光路。”顾扬赤脚踩过地毯，路挪到浴室里，“宁文区这片。”
“那不都是景点
，堆名人故居，你怎睡那儿去？”蓝森有点纳闷。
远处天已经悄悄露出鱼肚白。
……
等顾扬从梦里惊醒时候，床头手机正在震动。
窗帘被拉得很严实，只有些许微光透进来，身边没有人，全身酸痛得像是被车碾过。他费力地摸过手机，来电显示蓝森。
“你去哪出差？”对方上来就问，“还给你扛箱新产品过来，结果他们说你要下个月才能回来。”
吊灯被晃成片虚幻影子，他其实并不知道该怎样取悦对方，只能像条干涸鱼，张着嘴胡乱扭动喘息，再被迫接受切给予和索取。
但幸好，这样就够。
破碎求饶挤出嗓子，又尖锐又沙哑不成调，偏偏有人在耳边说，叫得真好听。
顾扬拖过边方形靠枕，无力地砸在他身上。
陆江寒捏起他下巴，吻得很小心。
顾扬把牙刷从嘴里拖出来：“他在这里买栋房子。”
月光路，栋房子。
蓝森稍微晕眩下。
成年人世界就是这善变，灵魂挚友前几天还是野蛮脱俗清新小白花，带着总裁吃剁椒鱼头那种，结果转眼就回归霸道总裁小娇妻正轨，开始专心致志日天日地。
这种庸俗、充满三流小说套路生活啊。
“嗯。”顾扬靠在床头，“什新产品？”
“你这是刚睡醒？都十二点。”蓝森靠在走廊墙上，继续眉飞色舞道，“是和几个朋友新研究出来鲜食面，通俗点来说，就是高级方便面，得自己煮，纯天然无添加，你什时候回来？那藤椒牛肉味，绝。”
顾扬晕头晕脑，也没听清对方在叽里呱啦说什，只敷衍地“嗯”句。
“生病？”蓝森问。
“是吧，好像有点发烧。”顾扬试试自己额头温度，“行，等回来吃吧。”
这是个混乱又情色夜晚，顾扬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，就已经沉沉睡过去。他知道自己形象很糟糕，大概率会像只刚被人从温热糖稀里拎起来兔子，又湿又黏糊糊，毛贴在身上，还被烫得耳朵发红，但像就像吧，哪怕现在总裁兴致大发，掏出大红波点秋裤给他来回穿穿脱脱十几次，也随便。
是真累，比通宵熬夜十天还要累那种累，连指尖都不想再挪动半寸。皮肤上依旧酥酥麻麻，像是对方带着薄茧手还在游走，顾扬不自觉地颤颤，脚趾也使劲蜷缩起来。
“没事，放松点。”陆江寒把温热毛巾放在边，抱着人哄他，“好好睡。”
顾扬说：“唔。”
陆江寒笑笑，扯过被子盖住那赤裸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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