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江寒也留在
1703
小公寓，顾扬问：“真没关系吗？”
“鉴于
已经从高中毕业很多年，”陆江寒帮他把头发仔细擦干，低头亲亲，声音里带着笑，“所以，真没关系。”
窗外还在下雨，稍微有些夏末秋初凉意。
陆江寒拉上窗帘，上床把他抱进怀里，靠枕很柔软，被子里填充着细密鹅绒，像
朵蓬松云。
鼻尖还有沐浴露残留香气，顾扬觉得，这样夜晚可真好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陆江寒帮她倒杯茶，“就市场部那群小姑娘，离火眼金睛也差不多少，个比个能想，可不想在网上看到帖子。”
服务生很快就端上鳗鱼饭，外皮焦脆内里多汁，顾扬问：“是不是很好吃？”
“嗯，不错。”陆妈妈点点头，及时想起儿子人设，于是又补句，“但江寒做得比这个更好吃。”
陆江寒：“……”
你儿子不需要这项才艺！
少见礼物，哪儿弄来。
顾扬果然很喜欢——不是装出来喜欢，而是发自内心，除手稿本身珍贵，还有被对方家庭所重视欣喜。
“喜欢吃什
？”陆妈妈又问。
“不挑食，鳗鱼饭和三文鱼就可以。”顾扬说，“这家店海胆也很好吃，伯母要不要试下？”
“就喜欢你这种小孩，不挑食，还会自己点菜。”陆妈妈说，“比婷婷强多。”
“在想什？”过会儿，陆江寒问。
“想你。”顾扬回答。
这是很温馨情话，陆江寒用手指摩挲过他柔软脖颈，然后路下滑到后背。
顾扬躲躲：“明早还要开会。”
“你以为要干什？”陆江寒把人压在被窝里，在耳边不断留下湿热吻，声音暧昧又低
顾扬果然震撼地说：“哇！”
陆总有苦难言，觉得自己正身处个无底深坑，而亲妈非但不想办法救人，反而还在帮忙飞锹挖土。他向来很少羡慕谁，但此时此刻，却由衷地开始羡慕那位站在料理台后、长着两撇小胡子、擅长炙烤鳗鱼，日本人。
这顿饭气氛很好，因为顾扬可以陪陆妈妈聊时髦衣服和首饰，他声音很好听，笑起来很可爱，食量也不错，家教良好开朗阳光，暂时找不到缺点。以至于后来连陆江寒都开始反思，自己在刚开始时候，究竟为什会误以为这是件很困难事。
……
那副手稿被顾扬摆在客厅柜子里，和全家福并列，是很重要位置。
“婷婷是个远方表妹，上美国夏令营时候，在家住过段时间。”陆江寒在旁边小声解释，“厉害，这也不吃那也不吃，靠着喝西北风就能生存。”
顾扬笑着看他眼：“你要吃什，这个季节毛蟹很甜，和牛也不错，试下？”
陆江寒说：“听你。”
两个人聊天声音很小，每次眼神对视都带着浓厚爱意。陆妈妈在对面看得饶有兴致：“你们在公司也这样？”
顾扬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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