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”陆江寒说,“这种业内合作很常见。”
“至少也能顺便问两句,看到底是怎回事。”顾扬把手机装回裤兜,“而且对方好像真只想聊奥黛丽·赫本,机会难得。”
小艺术家沉迷在商业间谍世界里无法自拔,并且十分兴致勃勃,不让去八成要生气,总裁只好放行。
花园餐厅,蓝森果然已经等在那里,双眼写满热切,上来就讨论番MartinMargiela和流浪汉,半个小时后才想起来请教对方尊姓大名。
“姓顾,叫顾扬。”
“在花园餐厅等你!”蓝森感情充沛地说。
陆江寒帮他把头发整理好:“是谁电话?”
顾扬和他对视,表情很无辜。
“怎?”陆江寒好笑。
顾扬说:“蓝森。”
。
结果五分钟后,蓝森居然亲自把电话打过来。
“蓝总?”这时候风已经小些,顾扬站在阳台上说,“已经发给您。”
“出来喝杯茶啊。”对方热情邀请,电梯里冷酷颓废扫而空,如同被魂穿。
顾扬疑惑地看眼听筒,难道自己P图技艺已经如此炉火纯青,随便张就能让顾客折腰。
蓝森立刻对这个名字表示出强烈称赞,紧接着就话锋转,说你也别在这破酒店给人照相,不如来工作室,大家起做快乐艺术家,让泥土和灵魂起在羽毛中飞扬。
“您误会。”顾扬说,“不在酒店工作,是寰东员工,这次也是来开会。”
“那不重要。”蓝森手挥,很豪迈。
是吗?顾扬想,可觉得还是挺重要。
蓝森口气喝光半壶红茶,找下感觉,打算开启下个话题。趁着这段空档,顾扬
陆江寒觉得自己八成听错名字:“谁?”
这是个不算复杂故事,从会议上照片开始,到电话里邀请结束,只用分钟就能讲完。
顾扬继续说:“他说他在花园餐厅。”
陆江寒心情复杂,不准去,要去也要和起去。
“刚刚在电梯里搜新闻时候,看到这个。”顾扬翻出来个网页,业内论坛有人发帖,说钟岳山正在接触创意工厂,两家可能会有进步合作,还打趣下新亚99和Z88名字。
但其实和照片没关系,蓝森是因为看他朋友圈,那里不仅有小艺术家家和画,还有些转发分享,最新条是Benetton早年系列广告,海湾战争中被石油淋湿飞鸟、患有白化病少女、垃圾场里猪圈、整齐排列安全套……带着明显挑战性,挑战着顾客底线和视觉,也挑战着蓝森脑海里那根弦。
轰然声,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共鸣。
啊,挚友!
“站在外面干什?”陆江寒敲敲门,“风太大,进来打电话。”
电话另头摇滚青年还在孜孜不倦发出邀请,并且试图和他讨论奥黛丽·赫本与纪梵希。顾扬被海风吹得七荤八素,进屋之后脑袋还在嗡嗡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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