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扬小声提醒:“钟岳山。”虽然脸盲,但对方那两撮小胡子还是很标志,就像把名字顶在头上,眼就能认出来。
陆江寒:“……”
“哟,陆总这是刚开完会?”迎面涌来群人,分别属于新亚99和LOTUS,钟岳山和徐聪两人走在最前面,就像助理说,如同小女生相约上厕所,恨不得向全世界彰显稳固而又令人羡慕姐妹情谊。
“这飞机能落地可真不容易,骨头都要颠散架。”钟岳山和陆江寒握握手,主动热情邀请,“怎样,等会陆总有没有空,起吃个饭?”
“晚上还约人,就不打扰。”陆江寒说,“钟总这路飞机也辛苦,还是好好休息吧。”
做小百货黄总带头鼓掌,在热烈而又愉快氛围里结束这场圆桌会议。
顾扬站在栏杆旁,边等陆江寒出来,边查看相机里照片,他认真贯彻助理要求,每张都让总裁处于图片最中央,很是英俊潇洒,风度翩翩。
下张是那位蓝先生,顾扬放大图片,很仔细地分辨他唇钉。
陆江寒说:“咳!”
顾扬差点丢掉相机。
规模不小连锁机构,专门在各大城市承租破旧体育馆、废弃工厂或者老式小区,再统策划,把它们改建成颇具个性各种小店铺,贩卖服饰、咖啡、各国美食和切你能想到东西,很受文青喜欢。
顾扬举起相机,在拍陆江寒间隙,给这位蓝森先生也拍好几张,因为他发现对方衣着很有趣,除能看见,衣领下还藏着项链和戒指,更妙是枚胸针,那是由金属制成浓缩版、现在已知最早被保存匡威全明星篮球鞋,来自遥远1918,又脏又旧,充满年代感。
实不相瞒,有点想要。
陆江寒说:“蓝总看起来不太舒服?”
“挺舒服。”蓝森口气喝三杯茶,“就是刚才跑得太着急,这酒店动线有问题啊,到处都是镜子,标识也不清晰,对们路痴点都不友好。”
“饭不吃也行,但有句话得问。”钟岳山松开手,依旧笑容
陆江寒很不满:“有什好看。”
顾扬想想,如实回答:“还挺有看头。”从发型到服饰,每样细节都值得放大观赏。
陆江寒说:“吃醋。”
顾扬顿顿,说:“哦。”
陆江寒微微凑近,嘴角扬:“‘哦’是什意思?”
陆江寒认路能力流,闭着眼睛都能分清东南西北,在以往岁月里更是没见过几个路痴,因此他也就顺理成章地,把这种生理缺陷当成小艺术家专属,并且发出可爱声音。
结果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个人,也说他自己是路痴,还开口就“们路痴”。
陆总不是很高兴。
但顾扬却很感同身受,因为他半小时前出门去找洗手间,刚迷次路。
蓝森话不多,就算被主持人提问,也只简单说几分钟,重点在欧普和波普,现场除顾扬,估计没几个人能听懂这种艺术构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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