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江寒按响门铃,他手里拖着个巨大行李箱,看起来很像是因为受不美食诱惑,所以终于决定要搬来和小当家同居,但其实那里面塞满原版零售业相关书籍——教导主任远赴黄冈出差,回来时带满满箱花色不同《五年高考,三年模拟》,大概也只有像顾扬这样学霸,才能开开心心把它们当成礼物。
顾扬从厨房里捧出来杯茶:“尝尝看这个,里面是自己种食用茉莉。”
陆江寒意外地想,已经发
从骨子里就散发出浪漫气质人,讲道理也像在念诗。
何垚笑笑:“走吧,助理已经到。”
在路过走廊时候,顾扬又介绍遍自己照片,能让童年在同家店里停留十几年,他直视之为荣耀,所以很想分享给每个人。
何垚发表和陆江寒样看法。
“很可爱。”
?”何垚单手撑着下巴,微微皱起眉,“可觉得它们目前其实很空洞,并不能完全表达出想要意思。”
“用具体服装来表达事物多层面和文化多元性,其实是很难,因为后者是个很抽象大概念。”顾扬说,“如果是话,会先选择个具体点切入,这样会简单许多。”
“但那样很俗。”何垚从包里摸出盒女士烟,想起来这里是无烟餐厅,于是又塞回去。
“俗也未必就代表着不好。”顾扬说,“就像电视里娱乐节目,观众都喜欢看,因为不管它有没有深刻内涵,但至少那瞬间快乐是真。”而何垚现在太想拍出内涵深刻电影,却因为不得其法,反而会让作品看起来复杂、死板、套路而又莫名其妙。
当然,顾扬暂时不会这直白地剖析,只是委婉地表达下,她之前作品就很有灵气,那恰恰因为没有想太多,所以美才能不被束缚,才能有更多空间去挥洒驰骋。
……
第二天是周日。
需要倒时差总裁和需要偷懒员工,都可以尽情睡到中午十二点。
顾扬穿着身白色家居服,赤脚踩在柔软羊绒地毯上,借助窗外太阳进行光合作用。
睡太久也不好,容易懵。
“而且回到过去思路,并不意味着倒退或者炒冷饭。”他继续说,“很喜欢位服装大师强调‘此时此地’,只要能表达出那瞬间心里想法,服装就是有灵魂。”
何垚看着他没说话,像是在出神,过好会才轻轻叹口气:“你真不应该去做零售。”
“很喜欢现在工作。”顾扬说,“而且也想趁着现在,多体验点不样人生。”好或是不好,那都是生活部分,他曾经强烈排斥过,但现在却更愿意享受每个“此时此地”。
“很喜欢和你聊天。”何垚点点头,“不过希望下次再见面时候,你能少点客套,可以直接说设计很烂,没关系。”
“但它们并不烂。”顾扬强调,“只是暂时沉睡在森林迷雾里,需要束阳光出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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