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就是看演出吗?顾扬闻言松口气,但又有些小小遗憾,他原本还以为会是什不得工作内容。不过话说回来,看歌舞剧为什不能直说,搞得这神秘,自己就差把寰东脑补成地下军火集团,纵横中东和非洲那种。
路上有些拥堵,等老阎把车开到城市剧院时候,演出已经开始两分钟。迟到是件非常失礼事情,幸好贵宾座不用穿过观众席,两人在领路员引导下,很顺利就找到A-13。
邓琳秀也刚好唱出第个音符。
明亮蓝白色海滨,和婉转曼妙嗓音,是翱翔于水面只海鸥,轻快而随意,让在座每个人心生欢喜。
艺术能让时间暂停,也能让时间飞逝。
1901房间很大,摆十几盆植物绰绰有余,原本灰黑色调里出现片苍郁翠绿,看起来倒也不突兀,反而多几分勃勃生机。这是只在城市里才有童话,十七楼小王子种下株藤蔓,它们沿着钢筋水泥大厦往上爬,最后终于在邻居窗口,悄悄开出朵花。
顾扬并没有被要求上门浇水,陆江寒把这些绿萝照顾得很好,他每天起床后所做第件事,就是到客厅拉开窗帘,好让太阳照进来。
温暖光线,绿色植物,咖啡机研磨声,和面包香气。
每个早晨都是美好。
周五下班时候,杨毅特意跑到总裁办公室,进行人道主义试探:“你最近心情还好吗?”
情节场场递进,黑色幕布也次次垂下又升起。阳光白云、电闪雷鸣、惊涛骇浪和那艘最终沉没船,美妙歌声里饱含着无数悲伤情绪,在月光下随风飘荡,最后和银白裙摆起,轻轻地、缓慢地,垂落在沙滩上。
观众自发地站起来,把掌声送给所有演员,久久不停。
陆江寒发自内心地称赞:“很美。”演出很美,歌声很美,那条裙子也很美。
顾扬眼底覆着水雾,在剧场暗色调灯光下,像是落片粼粼波光。
“要去后台送花吗?”陆江寒问,“先去外面。”
鉴于对方表情实在可疑,陆江寒觉得下刻八成就会接句“伯母给你安排个相亲”,于是随手抄起文件夹,把人打出去。
霸王龙已经进化成,bao虐霸王龙,杨毅长吁短叹,让助理给顾扬叫杯薄荷茶,提前为明天冰镇践行。毕竟陪陆江寒看歌剧,这实在不是般人能完成任务,心理创伤至少三年起步。
而天气也很配合气氛,周六居然下起细细雨夹雪,虽然和北方鹅毛大雪没法比,但也顺利地让这座城市在湿漉漉地面中颠倒,用来烘托切不真实疑惑——至少当陆江寒拉开车门,看到里面顾扬时,他确是很疑惑。
“杨总说他临时有事。”顾扬及时解释,“所以让陪您参加这个活动。”
“不是活动,是《海边月光》。”陆江寒坐在他身边,“富华赞助寰东促销,至少得去捧个场,也去看看那件你做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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