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感觉也不算太坏。”顾扬说,“这次真谢谢您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陆江寒示意他系好安全带,“毕竟你工作这卖力,也得适当地奖励下,是不是?”
这份奖励实在太有价值,不仅是物质上,更重要是精神上,就像是阵夏日清爽风,能吹散绝大部分Nightingale被抢走沉沉阴霾。顾扬还没想好自己要怎感谢
易铭克制下情绪,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狂喜:“你放心,答应过薛老师事情,定会做到。”
“老师需要治疗费用,会自己转给他。”顾扬点开计算器,“要这个数,次性付清。”
看着那串长长数字,易铭内心充满错愕,在此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,顾扬居然会有主动和自己谈钱天——而且开口就是天价。
“分也不能少。”顾扬把手机装回兜里,“设计稿可以在两周内给你,但前提是得先拿到酬劳。”
易铭说:“有人帮你。”他用肯定语气,因为对方改变实在太明显,似乎只在夜之间,就从冲动又不谙世事年轻人,变得精明强势咄咄逼人,像是换全新灵魂。
第二天下午,易铭就接到顾扬电话。
“怎样?”申玮问。
“他约晚上见面,谈合作事。”易铭说。
虽说之前吃准顾扬会答应,但对方旦真这干脆,申玮反而觉得有些心里没底,于是又补句:“不会耍花样吧?”
“地方由定。”易铭说,“老李酒吧怎样?”
“确找人查下,你这两年究竟从Nightingale里赚多少钱。”顾扬爽快承认,“所以没有金额翻倍,已经算是很有诚意。”
酒吧背后另条街,陆江寒正在车里等,他对这场谈判结果并没有任何担心。果然,仅仅过十分钟,顾扬就拉开车门,坐回副驾驶。
“怎样?”陆江寒问。
“和们之前想样。”顾扬说,“他答应,现金交易。”
“这小心?”陆江寒笑,“那他以后可能得经常取钱。”
“这地儿好。”申玮点头,“又挤又闹又是自己地盘,想录像录音都不容易。”就算对方真想偷拍,也只能拍到两人见面,并不能证明任何事。
“把地址告诉他吧。”易铭靠在沙发上,微微有些……窃喜,或者说是终于松口气,只要顾扬能妥协这次,那就说明他原则并非坚不可摧,也就说明,自己以后还会有更多机会。
这间酒吧名叫1999,虽然名字停留在上个世纪,但却很受当下年轻人喜欢,每晚都是热度爆棚,舞池里几乎要喧闹炸天,说话基本靠吼。
角落卡座里,顾扬把手机推给他:“你是想要这个吗?”
那是张潦草设计稿,但就算只有寥寥数笔,也能看出独属于Nightingale气质,那是只有他、或者说是目前只有他才能赋予品牌灵魂,无法复制,也无法被模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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