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见没听见没。”仲辰笑眯眯又往桌上坐,愉快地吹声口哨,“报警吧,报吧,真以为警察都是吃软饭呢?你是什样人,星星是什样人,警察叔叔瞄眼就门清,再说,不怕进去顺便抖落出点什别事来?”
“你还有别事?”胡秀杰扭头瞪王宇。
“没有啊。”王宇立刻否认,左右脚重心换两遍,又别开脑袋。
胡秀杰狠剜他眼,片刻后沉叹口气,对简子星道闪电:“昨天事有数。不管因为什,这件事你处理不当。检查,连同上次和仲辰半夜逃宿没给交那份,起写。”
“是。”简子星垂下眸子。
简子星平静地收回视线,“报警可以,无所谓。”
“报什警啊。”仲辰屁股坐在桌上,抬脚踢踢王宇。
“注意点!”胡秀杰皱眉,“下来!”
老马捧着茶杯叹气,“站直说话,要不就坐那凳子上,你多动症吗?”
“好像是有点。”仲辰嘀咕着,“还真别说,注意力挺难集中,看新闻说智商高都这样。”
礼拜天休息,办公室却比平时更热闹。
“情况只解基本。”胡秀杰冷肃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定格在王宇脸上,“你先说吧,前因后果。”
“凭什他先说啊。”仲辰懒洋洋地插话,“要说也得佩奇先说吧。”
胡秀杰沉着脸盯他,“谁是佩奇?”
简子星张两次嘴,仍旧无法劝说自己认领这个称号。
“还有你!”胡秀杰又狠瞪仲辰眼,挽起袖子,“怎看见你就想抽你呢!哪都有你,你就不好奇自己这次物理考多少?”
仲辰依旧笑眯眯,似乎真点都不好奇。
简子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“小老弟。”仲辰笑眯眯地往王宇面前站,“报什警啊?你说这些有人看见吗?回去问圈,有没有任何个人说看见简子星拿刀。”
四周沉寂秒,仲辰手摁着简子星肩膀,“到你。问什你就答什,实话实说,你带刀来学校?”
简子星:“……没有。”
那是你刀。
“先说吧。”他叹口气,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桌上,“前天早上,在宿舍楼道撞见王宇用脚踢李乾坤,把乾坤叫出来。昨天晚上,王宇加微信,股脑发来九张图。”
“就是这些吗?”胡秀杰点开第张看眼,立刻皱眉,转过头声色俱厉地质问:“为什用脚踢同学,还发这些东西?”
王宇身子缩在校服里晃悠,眼神四处飘,用不怀好意目光打量众人。
简子星在很多人脸上见过这样神情,附中混混、欺负女生人渣,都是这幅样子。
“跟李乾坤事是另码,今天就说跟咱大学霸事。”王宇笑嘻嘻地冲简子星努努嘴,“大学霸,给你发这些是恶作剧,给你赔个不是,但你冲床上拿刀要捅是真事吧?要不是有人拦,脖子都让你剁。这事啊,跟老师说没用,已经打算报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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