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
韩卓笑容很淡定。
马克李悲伤无比，他双手揣在袖子里，独自站在落满白雪
台阶上，看着白曦与韩卓并肩渐远，直到最后
抹身影也被光与风吞没，忍不住就泪流满面起来——这种画面，简直可以构思出电影里百种生离死别，每种都感人非常。
“你想听吗？”马导演迫不及待打电话过去，“
已经写好
三个大纲。”
“点都不想听。”白曦扣好安全带，无情拒绝这种晦气、诅咒般情节。
马克李还在自顾自咏叹，白曦已经关手机，准备好好睡觉。飞机起飞后，韩卓帮他关掉小窗和灯，营造出小片黑暗而又安静空间，自己则是拿过本杂志翻看。而前排师向广也在闭目打盹，所有人里，只有刘春春看起来分外紧张，甚至有些坐立难安，连空姐也觉察出他情绪，过来问三次要不要帮助。
白曦拒绝来自爱情温暖，他只是把冰冷手脚更紧密地贴在韩先生身上，不断地蹭来蹭去，脑袋也埋进被子，就好像是只不屈不挠树袋熊。韩卓拍拍他脊背，建议道：“如果你真很冷，可以考虑自己发热。”
白曦抬起头瞥瞥他。
“当然，”韩卓右手顺势下滑，以种非常理所当然姿态越过禁区，托住那柔软微凉臀瓣，“也可以考虑求助。”
修长手指带着熟悉体温，这种毫无阻隔亲密接触，确能瞬间驱散寒冷——并且还附带面红耳赤加温效果，白曦脊椎顿时阵发麻，于是连滚带爬从他身上离开，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。
韩卓笑着摇摇头，从身后抱住这个喜欢虚张声势小流氓。
刘春春只好说：“有些热。”
片刻后，空姐送过来杯加冰蜜桃酒，想让客人不再燥热焦虑。可在漂亮粉红气泡酒里，偏偏有钻石形状冰块正在熠熠生辉，刘春春越发头昏脑涨，他无声地叹口气，继续看着窗外出神。
而在星海路公寓里，王远辰正坐在窗前地毯上，非常有耐心地听手机另头人说话，那是刘春春妈妈，因为直打不通儿子电话，难免有些着急，所以才会打给王先生。
“还有个小时，航班就会降落。”王远辰解释，“他可能工作太忙，所以没有告诉您出差事。”
听他这
说，电话另头妈妈和姨妈们才算是放心，而旦心情轻松下来，大家就又开始思念又漂亮又懂事王先生，于是纷纷凑过来，七嘴八舌地提醒最近要降温，要多穿点衣服，别感冒。
“晚安。”他说。
白曦含含糊糊应句，把自己缩得更小。
窗外夜风雪飘飘。
对于灵魂挚友离开，马克李导演觉得非常不舍，大早就来酒店大堂依依惜别。不过韩先生倒是心情很好，还破天荒称赞下他狗血星际恋，表示这部电影完全可以拍成旷世巨制，所以三年五年不嫌长，慢慢拍，千万别着急回来。
白曦在背后踢他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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