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之在你通过健康心理测试之前，别想再和春春见面。”白曦强调。
王远辰笑
笑，他抬头道：“谢谢你。”
白曦
愣：“谢
什
？”
“知道这件事做得很糟糕，谢谢你陪着他。”王远辰道，“在解决掉手头
麻烦之后，会亲自去向他道歉。”
见惯嚣张跋扈而又高调张扬王先生，突然之间对方变得这沉稳谦逊朴实无华，让白曦也有点不习惯。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银制餐叉偶尔碰到饭盒细小声音，白曦又陪着他吃两个饺子，之前准备肚子话也像是泄气皮球，完全丧失说出来动力——因为就像王远辰说，他自己其实深刻地知道这件事问题出在哪里，并不需要别人开导和教育。
“老年人不好吃太多，容易三高。”白曦手拎着个饭盒出门，先装模作样去电梯口晃圈，然后就做贼般敲响隔壁房门。
餐桌上胡乱堆着中午吃剩外卖盒，龙虾和蛤蜊被凝固酱汁包裹，看起来又脏乱又奢侈又浪费。而王先生状态也不怎样，他刚刚洗完澡，半干头发胡乱束在脑后，还在往下滴水，穿件宽大白毛衣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。
“吃饭。”白曦把饭盒递给他，“春春煮。”
“谢谢。”王远辰不意外，他刚刚已经听到隔壁对话。
白曦没有回去，而是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。
“送去楼下，八楼住位可怜孤独老人。”韩先生回答得颇为淡定，“和小白经常会送点吃过去。”
白曦：“……”
“老人个人住在这时髦科技大厦里吗？”刘春春吃惊道，“他为什不换个安静公园小区？”
“可能是因为思念儿女吧。”韩卓同情地叹息。
“那送下去好，韩哥你也忙整天，八楼几号？”刘春春在围裙上擦擦手。
“那先回去。”白曦站起来，“你好好
“你可以骂，但是不想谈心，也不需要。”王远辰声音很平静，但在平静里却又透着股莫名颓废，他说，“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。”
“在哪？”白曦趁机问。
王远辰指指自己心口。
“心理缺陷啊？”白曦单手撑着脑袋，“也觉得你是。”
“还有救吗？”王远辰漫不经心地答话，他从龙虾盘子里抽出银亮餐具，叉个饺子喂进嘴里。最朴素莲藕鲜肉馅，之前两个人同居时候，曾经起吃过很多次，熟悉味道重新打开味蕾，让他空空荡荡胃终于变得温暖起来，细锐刺痛也随之消失无踪。
千万别！白曦猛然坐直：“去！”
“让小白去吧，”韩先生也温柔地建议，“他们很熟，还可以顺便……谈谈心。”
煮好饺子被装进餐盒里，热腾腾散发出迷人香味，刘春春还特意煮碗鸡蛋汤，给孤独老人补充营养。
“好好，不要太惯着他。”白曦拍拍他肩膀。
刘春春道：“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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