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走吗?”王远辰又问。
刘春春摇摇头,背对着他坐在床边,疲惫地说:“想去喝点水。”
王远辰按住他肩膀,自己下床去厨房端杯水,然后塞进他手里。
房间里鸦雀无闻,甚至连小区欢迎音乐也被阻隔在玻璃窗外。
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,孜孜不倦停又响,同时嗡嗡震动还有王远辰手机,十几个未接来电,全部显示韩卓名字。
在被丢到床上瞬间,刘春春立刻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事,更何况对方脸上欲望是那赤裸而又不加掩饰,猩红血丝弥漫扩张,几乎要侵满眼底。那和平时生气、,bao戾,甚至是因为施天而狂躁表现都截然不同,更像是只失去神智疯狂野兽,强大压迫感足以让每个面对他人都胆战心惊——刘春春当然也不例外,但所幸在魂飞魄散之余,他勉强还残存些逻辑和思维能力,不至于像电影里样只顾着挣扎和喊叫,反而更加激怒对方。
王远辰单手卡住他脖颈,低头蛮横地吻下来。他动作很粗,bao,也并没有考虑过对方感受,只在那柔软唇齿间啃咬吮吸,所作所为更像是要彰显自己所有权,或者说是想给这段时间以来、堵塞在心里那浮躁而又茫然感情找个宣泄口。
嘴里弥漫起浓浓酒味和血腥味,让刘春春胃底不断泛上冰冷剧痛,却又无法挣脱禁锢,卡在脖子上手像是道铁箍,让他产生下刻就会昏迷窒息感。衣襟随之被撕裂,朴素小木扣崩落在床头柜上,弹进那剔透水晶烟灰缸里。
趁着对方松手片刻,刘春春艰难地侧过头,总算是呼吸到新鲜空气,嗓子里刺痛却也越发明显起来,他费力地喘息几口,然后强打起精神对王远辰说:“求你,先冷静下。”
王远辰没有说话,却也没有就此停止意思,依旧钳制住他手腕压在枕头边,自己则是半跪在床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“喂?”就在白曦几乎要报警时候,刘春春总算是接起座机电话,他往卧室里看眼,然后说,“没事。”
“没事?”白曦拉着韩卓,路跑出急匆匆跑向停车场,“刚刚是谁,
“想……去趟医院。”刘春春接着说。他脸色看起来苍白到像是张纸,身体和心理双重不适,让眼睛里不可避免地涌出泪光,嘴唇红肿,脖颈处指印更是触目惊心,嗓音也嘶哑干涸如同皴裂大地。
王远辰顿顿,用指背抚过那残忍伤痕。刘春春不自觉就哆嗦下,皮肤也浮起层鸡皮,这种反应更多是来源于恐惧,不过王远辰显然理解错含义,他问句:“很疼吗?”
刘春春点点头。
王远辰继续用手指摩挲着那细滑脖颈,他神情很专注,拇指路揉过耳垂,最后用掌心托住那冰冷侧脸,细心地擦掉所有眼泪。
刘春春推开身上人,自己撑着坐起来,觉得头疼欲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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