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卓点头：“好。”
白曦大力关上浴室门，左手胡乱拧开水龙头，他甚至来不及先调热水，就迫不及待地站在
花洒下，让那冰冷刺骨
水从头到脚浇下来。
韩卓
直守在门外，水声哗哗不绝，足足过个多小时，白曦才裹着浴袍打开门。黑色短发凌乱翘在他头上，完全没有擦干，还在不断往下滴水，通红眼睛里依旧是挥之不去茫然和恐惧，嘴唇苍白冰冷。即使浴室里充满热腾腾蒸汽，看起来也没能给他带去任何温暖。
“小白。”韩卓试探着叫句。
“你去洗澡！”白曦本能地后退步，他不想再沾染任何杀戮气息。
“不、不回去处理尸体吗？”车里，白曦声音轻弱嘶哑，眼眶也有些泛红，能看出来确是受极大惊吓。
“施天会处理好这些事，而且就算是警察先发现，在做过尸检后，他们也会清楚这些人不属于地球。”韩卓回答，“只要人类没有伤亡，警察绝对不会调查这些事，相反还会帮忙掩盖。”
白曦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别担心，
们马上就到家。”韩卓抱紧他，“别想刚才事，乖。”
白曦闭起眼睛，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战栗，黄靖远死状，以及右手那恐怖麻木触感，无不在刺激着他神经。以至于车子刚停稳，白曦就踉跄冲向路边，跪在花坛边沿吐个天昏地暗。
。
韩卓只手在他背上轻拍安抚，另只手迅速发条短讯。
“走吧。”咖啡馆里，王远辰放下手机，面无表情地站起来。
刘春春如释重负，因为再瞪下去，他觉得自己八成会瞎，而且还很尿急。
“韩卓做什
？”施天兴致勃勃地问。
“OK，去冲个澡，你乖乖站在这里。”韩卓举起双手，然后又叮嘱句，“听话。”
白曦没有理他，而是又转身回到浴室，继续在水龙头下疯狂洗手——或者干脆说是自虐。
韩卓用最快速度洗完澡，再回来时，白曦双手已经被他自己搓到通红，却依旧没有停下。
“们先出去好不好？”韩卓语调温柔，动作也很轻缓，想让自己看起来尽
过往路人都在奇怪地看他，韩卓脱下自己风衣，轻柔裹在他身上：“乖，没事。”
吴子刚去便利店帮他买瓶热饮，又问：“需不需要镇定剂？”
“不用。”韩卓抱着人站起来，“今天到此为止吧，有什事明天再说。”
吴子刚点点头，目送他们进大厦门。
两人这次回是星海路高层公寓，白曦进门就开始脱外套，然后对韩卓说：“烧掉。”
“你应该问自己做什。”王远辰拉过刘春春手，头也不回地出咖啡厅。
施天手机也在此时响起来。
他按下通话键，听着对面传来嘈杂声音，脸上却看不出究竟是什表情。
“确是赵小娟杀黄先生。”追捕者们如实汇报，“那是股超乎寻常可怕力量，伤害力相当惊人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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