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卓试图辩解：“可是该吃午饭
。”
白曦索性把半张脸都缩回被子里，只露出
双睡意未消
眼睛，他哑着嗓子抱怨：“不想起床。”
“不想起床，
们就不起床。”李阿姨说得铿锵有力，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韩先生，“你来帮少爷端下饭，让他在床上吃。”
白曦默默做出胜利手势。
韩先生寡不敌众1:2落败，只好帮忙在床上撑开张小桌子，桌
“爸妈不在家？”白曦闻言松口气，重新直挺挺倒回床上，既然目前没有人能批评自己，那
完全可以再赖半个小时。
“你该起来吃东西。”韩卓提醒。
“没胃口。”白曦拒绝。
“听说你昨天在集团会上表现很好？”韩卓把他强行拉起来。
“那当然。”白曦扯过被子裹住自己，“行行，要睡觉。”
，或许是因为太紧张，又或许是因为着凉，总之胃里像是被塞进台冷冰搅拌机，他默不吭声，个人在办公室休息将近个小时，又喝七八杯热水，才觉得舒服点。
晚上还有饭局，白博阳并没有觉察到儿子异常，他只听说韩卓不在，就把自己车调给他。酒桌上当然要喝酒，虽然白曦已经尽量控制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诱发下轮胃痛。司机不敢大意，直接开车送他去医院。半个小时后，白太太坐在病床前，把白先生从头数落到脚。
白曦有气无力，半睡半醒，做梦还在听两人吵架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，想睁开眼睛，却又实在没有力气，黑甜梦境如同柔软羽毛，层层温柔地包覆上来，安静而又舒适，让他片刻也不想离开。
这个梦境很绵长，到处都闪着细碎光。
“连续饿两顿你又会胃痛。”韩卓很有耐心，“听话，晚上再睡。”
“救命呀！有坏人！”白曦在这刻刘春春附体，嗲着嗓子抗议。
楼梯上传来脚步声，韩卓心知不妙，果断把捂住他嘴，但显然还是迟步，李阿姨宛若神兵天降，她举着铲子站在门口，用非常震惊又非常生气语调批评韩先生：“少爷还在生病，你为什要捂住他嘴？”话说回来，这人到底是哪家倒霉公司介绍来，为什业务水平这烂也能上岗，还有没有职业准则啦！
白曦虚弱地躺回床上：“嗯。”
韩卓：“……”
胃里不适感逐渐消失，白曦躺在被窝里，觉得自己此时正行走在云朵间。耳边似乎有人在轻声笑，韩卓隔空往他鼻尖弹弹，落下片漂浮莹亮。
直到第二天中午，白曦才推开被子坐起来，他顶着头乱糟糟毛，惬意地伸个懒腰。
“早。”韩卓站在门口，“可以进来吗？”
白曦打着呵欠问：“家里怎这安静？”
“白先生和白太太有约，李阿姨禁止大声说话。”韩卓帮他把拖鞋放整齐，“针对昨晚事，她还严肃批评个小时，明令禁止下次再犯同样错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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