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向应眉头跳,卢伯仲将利害说得很清楚,他不由地再次望向燕开庭。
“咱们雍州地界上,最大匠府应是玉京燕家天工开物吧……那丢批货,天工开物能不能……”
“呵呵!”燕开庭还未说话,夏平生已经冷淡地抢话头,道:“原来欺负家燕主,是早就打这个主意?”
谈向应心下暗骂,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,连忙摆手道:“哪里哪里,先前是场误会,这不是无法可想吗?”
卢伯仲看看燕开庭,还是摇摇头,道:“此法也是行不通。知道老谈你意思是,时半会找不回东西话,就先补货交差再说。”
滴下水来,道:“人说自然不算,可是卢长老,在座那两位也曾碰巧下过水查考过番,您可以问问他们。”说着向燕开庭和付明轩两人指。
“哦?是吗?”卢伯仲望向燕开庭,眼珠转,又望向付明轩。
付明轩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彻底不下水,即使谈向应在夏平生威压之下,在偃月宗门面前洗清燕开庭事,可那批货物天找不到,周边各大势力迟早会被找上门。
他于是向卢伯仲点点头道:“在下玉京六致斋付明轩,确与燕兄弟去现场,并且下水看过。”
燕开庭也道:“现场痕迹蹊跷,那河床上只剩货船残骸,不剩半点货品或外箱痕迹,而甲板和栏杆上并没有新鲜摩擦痕迹,这在装货时应该多少会留下些。”
谈向应此刻已顾不上脸面,道:“不错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卢伯仲苦笑道:“那批货物材料极为特殊,不说天工开物没有,就是大部分匠府可能以前连见都没见过。其中主材是
听到这里,卢伯仲略沉吟,道:“老夫还是无法理解。事到如今,也无须再保密制造者,那批货原材料极为稀罕,是秘密委托给‘仁心匠者’,他们倾全坊年之力,日前按时交出货。们人怕出岔子,都没敢再转运,在工坊当场验货后,就用自己人送到云渡行码头。们和‘仁心匠者’也是几十年合作关系,直以来都没任何问题,却不想第次出事,就出在这重要船货物之上。”
仁心匠者是北雍州家大型工坊,他们基本不做普卖生意,都是定制单子,所以市场上名声不显,几乎没人听说过,在业内地位却不低,比起天工开物也只差规模和积累。
“那,收货那边现在已经知道吗?”
谈向应现在关心是上面是否知道此事,若是不知道,还能想想别法子。想到这里,他不自觉地望望燕开庭。若知道,这失职板子敲下来,连串人都逃不,云渡行这样资历尚浅尤为倒霉。
卢伯仲收神色,抿着嘴摇摇头,长叹声,道:“这批货耽误到现在,已过近十天,即使找路途运输理由,再怎都会过最后期限。现在问题是,要在上面派人下来查问之前,将事情抹平,那最多被办个逾期,不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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