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谓因果应循有个很粗俗说法,人得道鸡犬升天。不管世人愿不愿意承认,事实上,这是人本性。先祖想要荫庇自己骨血,强者想要维护亲密之人,世界想要保护没有成长道种,这无非是期望他们道途走得顺畅点私心。”
“世人畏惧因果,只是承受不起代价。所以荫庇也好,维护也好,都是有限。虽说愈强者上限越高,可谁又能够将大道都手奉上呢?”
“所以说,你纠结这多年,都在纠结些什?”
洞府大门几乎立刻就打开。
燕开庭在偏殿见到夏平生时候,后者已经是准备休息模样,解散头发,穿着件白色软袍,看过去有种堆雪般凉意。
夏平生靠在塌上,手里拿着卷玉册,等燕开庭站到他面前,才从文字中抬起头来,“涂家老二刚来过吧?怎?”
燕开庭正想说话,却被夏平生打断,道:“如果是赔偿事,就不用对说,你自己处理。”
燕开庭只好刹住原本打算徐徐切入正题话头,他想想,时也想不到婉转开场,索性直接问:“胡东来不是计夫人侄子吧?”
和玉京相关?
沈伯严左右看看,道:“听说这座府邸某处有时间之法气息?”
付明轩不由自主地蹙蹙眉,“你和韩凤来什时候是朋友?”
拥有四神器门派,全都是竞争关系,核心弟子之间不说是敌人吧,至少也是对手。大家常年在竞技场、秘境等各处场所碰面,除争夺资源还是争夺资源。
沈伯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,道:“其实是欠他个人情。”
夏平生很爽快地回答道:“不是。”
“他是父亲儿子吗?”
夏平生更加爽快地回答道:“不知道。”
燕开庭下子蔫,他沉默片刻,道:“夏师曾为讲解何谓因果,究其根本是对道种保护。那若是得享此善因之果,该如何因果应循,方为不负呢?”
夏平生合上玉册,抬头看他会儿,道:“你好像有什地方理解错。记得当日说起此事,是先说起通过血脉继承灵魄之契。”
付明轩怔怔,揶揄地笑起来,“你竟然敢欠他人情?”
沈伯严叹口气,道:“人有旦夕祸福,也有倒霉时候,有什好说。不过这次只是让过来看个废墟法阵,就将这个人情还,不得不说,你这位兄弟真是福星。”
付明轩却是沉吟下,道:“韩凤来走没有?”
沈伯严道:“肯定不在玉京,但好像还没离开雍州。”
燕开庭跑进“雪域”院落,在正屋台阶下收住脚步,老老实实地发道传讯符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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