偃月宗门不在四门七派之列,但在九州成千上万、大大小小势力中,实力是能排进前二十。
而且偃月是元会门附属,序列排名还是挺靠前那种,这样背景,对个地方势力,乃至对整个玉京来说,都是不可撼动庞然大物。
涂玉永不解道:“偃月宗门这样大派也会栽赃构陷吗?”
付明轩摇头道:“只怕丢货是确有其事,下面人找不回来,又怕承担责任,就抓人背锅。”
三人脸色更是沉重,先不说谈向应临走之前放那句话,明显是要将这个黑锅扣定燕开庭。
这意思已经十分清楚。也别管涂玉永能不能代表涂家,至少此时此地,他和付明轩、燕开庭会起对外。
谈向应目光阴恻恻地扫过三个少年,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。
就算这三名后辈加起来都不是谈向应对手,他也不可能把玉京前三个家族口气全得罪。
况且付明轩那手剑意非同凡俗,不是个普通城市家族能教出来,肯定另有传承。
这时,下方水面上传来几记暗含节奏哨声,谈向应神情动,低头看去。
泓秋水盈盈,幽深清澈,波光流转。
谈向应眯着眼睛打量来人,心中在搜索记忆,却想不起来玉京乃至雍州,何时出这号人物。
“来者何人?是想和‘云渡行’谈向应结这个梁子吗?”
付明轩淡淡道:“在下‘六致斋’付明轩。不是要和前辈结梁子,而是您在欺玉京无人吧?”
按理说,“天工开物”和“云渡行”都是雍州地界上有头有脸势力,不管有什纠纷,都应该摆到台面上来解决。
就算没有构陷这回事,如果偃月宗门当真在黑水丢失重要物资,在查个水落石出之前,这带城市和势力怕都会不得安宁。
涂玉永首先告辞,“时候不早,先回去。今日之事,需尽快报给父亲和大哥。付明轩,你什时候回来?找个时间,约陆离起给你接风。”
“漪兰舟”边上泊条小船,上面站着他三名从人,其中人正在对他不断打手势。
谈向应抬头,盯燕开庭眼,道:“小子,算你今天运气好。不过,偃月宗门货可不是好吞,后会有期。”
说罢,他纵身跃下,落到甲板上,小船就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大河深处窜去。
偃月宗门?听到这个名字,三个少年神色各异,都若有所思。
这可不是个好消息。
如谈向应这样自恃武力,上门掳人,已是极为目中无人行为,燕开庭身份更是让这恶劣程度加倍。
这种猛龙强行过江行为,已有打脸整个玉京本地势力意思。
谈向应冷笑声,道:“原来是付博文家小子,你还没接家主之位吧?好,就算你能代表付家意思,还能代整个玉京说话?”
这时,通向舫楼屋顶木梯处,走上来个人,正是涂玉永。
他也不做声,只是稳稳地走到付明轩和燕开庭身边站定,然后看着谈向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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